耶律真道:“陛下請恕臣不敬,雖然臣也沒見過這種毒,但從大皇子脈象來看,應是中毒無疑。大皇子人緣倒還不錯,而且還有我日夜保護,一般人不敢對他出手。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陛下你了,你不想兌現承諾,所以殺人滅口。”
耶律阮輕笑道:“神武王怎麼了?平時不是很睿智嗎?假定你說的沒錯,寡人不想兌現承諾,但寡人沒有必要現在動手對吧。寡人與壽王有十四年之約,大可等到十年,甚至十三年之後時候再對他出手也不遲,何必剛坐上皇位大局不穩的情況之下對他出手呢,豈不是自尋煩惱?所以就算壽王真是中毒,也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所以無論是真是假,寡人與此事絕無關係。”
耶律真點了點頭,耶律阮說的倒也沒錯,但如果不是耶律阮那又是誰呢?耶律真眼神慢慢移動,很自然的移到了耶律安端的身上。
此時耶律真的殺氣已經足以殺人,幾乎所有的文臣全部逃出金殿,武功稍低的武將也必須要離開這個危險地帶,敢留下的人雖然不少,但也是勉強運功抵抗,能在這裡站穩腳步已經是一種實力的證明了。
幾乎沒有人敢動手,甚至有餘力動手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這時候耶律安端真的怕了,如果耶律真趁這個節骨眼與自己大打出手的話,到時候就是一拍兩散,他會變成契丹的罪人,而自己會變成一具燒焦的屍體。
耶律安端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耶律真這個狀態之下,能在百招之內保住性命都很困難。當然耶律安端看準耶律真不敢出手,因為只要自己一死,耶律璟就永遠沒有機會當皇帝。
耶律安端急道:“神武王這可是陛下的金殿之內,豈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他中毒就是中毒?如今壽王這個狀態,或許是他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也說不一定。又或者是你自己下的毒,就想借題發揮,這樣可不能服眾知道嗎?”
“我耶律真說的話,誰敢不服?”
“放肆!耶律真,火龍珠在此,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說話。”耶律阮忽然拿出自己珍藏在懷裡的火龍珠,火龍珠遇火之後顯得更加耀眼,光芒雖然無法與耶律真的火相提並論,但亮出火龍珠之後,耶律真立刻單膝跪地,火性頓時消減一半。
“臣有罪。”
耶律阮道:“收回真氣,壽王如今這種情況不管是誰下的毒手,寡人一定徹查到底。所有文臣武將全部都給我進來,都是一群沒種的玩意兒,將寡人扔在這裡自己逃命,都該重罰。”
“微臣罪該萬死!”
“微臣罪該萬死!”
…………
所有文臣武將回到金殿重排版站立,將正中央留給耶律真和耶律璟。雖然心裡害怕,但他們知道縱然耶律阮現在是皇帝,他也不可能將滿朝文武定罪。剛才也只是一些氣話而已,同樣也是為了威懾耶律真。
耶律阮將火龍珠收回,隨後道:“快請御醫完顏明替壽王診治。”
完顏明一直在金殿附近,早就聽說耶律真帶著中毒的壽王來到金殿,一定是來找事。既然是中毒,完顏明就有出場機會,所以早早的來到金殿外候著,直到耶律阮叫他為止。
完顏明立刻上前行禮:“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快替壽王診治,到底是練功走火入魔,還是身中奇毒。”
完顏明退後兩步,先替耶律璟號脈,隨後仔細檢查了一下眼睛和口腔,最後再跪倒在金殿之上。
“回稟陛下,壽王確實身中奇毒不假,但是……這種毒臣沒有見過,也不知如何醫治。”完顏明道:“此毒極寒,卻並非陰寒,實在是奇。以臣所見,若非神武王以他九陽焚天訣強行增加壽王體溫,只怕未到皇宮就已氣絕。”
耶律阮道:“別讓你說這些廢話,到底應該如何醫治?”
“誒~~”完顏明道:“臣無能……暫時無法治好奇毒,不過臣能以金針封穴,暫時保住壽王心脈及內臟無傷,拖延毒發。至於如何醫治,臣只有另想辦法。”
“快快快。”耶律真急道:“替壽王保命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