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弘冀,你除了學武功之外,還學會了什麼?”
李弘冀回了一口氣,隨後挺直腰桿,將一隻手背在身後道:“學到的東西其實不多,剛才也說了,我只是明白一文錢的價值,還有應該怎麼做人而已。但這些對於現在的我已經足夠了。”
“足夠了,真的足夠了……”李璟太感動了,差點哭出來。這回他真的信了,相信兒子已經改邪歸正,浪子回頭。這可不容易啊,這種奢侈的事情他幾乎沒敢想,到底是哪位高人把兒子教成這樣的?
“對了父皇,此次回朝除了將鎮南王楊英壓回京城受刑之外,兒臣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父皇商議。”
“說~什麼事都可以說……為父一定答應。”李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正現在兒子的要求自己絕不會反駁,太感動了……
李弘冀道:“多餘的廢話兒臣也就不說了,父皇應該比兒臣知道的多。兒臣想要幾艘船,以及父皇的手諭。兒臣準備從海路去至契丹地界,向契丹借一條路走,直接去至滄州外的王閥,花重金邀請王閥工匠到壽州安裝守城器械。壽州原本堅不可破,但如果有王閥的守城器械,必定可破萬無一失。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住壽州,只待柴榮將郭威的恩賜揮霍一空,到時候便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李璟徹底傻了,他並不是不懂李弘冀的話,他只是不相信這話會從李弘冀嘴裡說出來。這是極其高明的軍事部署和戰略眼光,但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眼前,老大都經歷了什麼?
李從嘉也傻了,這件事情其實他也想過,但他不想與契丹建交,因為他也非常痛恨契丹。但如果直接往北走的話,根本不可能透過大周地界,還要從滄州把人帶回來。
李從嘉當時只是想了一下,如果有王閥的守城器械,真的可以保證壽州萬無一失,不管柴榮派多少人馬來都會無功而返。但想要把王閥的人從滄州帶到壽州,這個難度太大了,所以李從嘉也就沒再多想此事。
如今這件事情被李弘冀提了出來,而且他給出的方案完全可行。這已經不是成熟的問題了,現在的李弘冀簡直就是國之棟樑。
幾個月的時間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李璟真的有點不敢相信,李從嘉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李璟回過神來道:“弘冀,你別跟我開玩笑,這個辦法到底是誰出的?”
“兒臣並不想邀功,不過這個計劃確實是兒臣自己想出來的。畢竟兒臣是南唐太子,根本不需要邀功,如果可以的話兒臣還真希望把這些功勞交給一些心腹,好讓這些人可以得到重用。”
李弘冀的話說的很現實,他是南唐太子,南唐江山早晚有一天會交在他的手裡,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一點功勞。如果真有這些功勞的話,他寧願給別人來獲取支援率。
李璟和李從嘉也明白李弘冀的意思,他是想多給南唐做一些事情,他想要守護這片土地,這個國家。至於功勞不功勞的,他根本看不上眼了。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李弘冀嗎?明顯已經不是了。
李璟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用易容術假扮自己的兒子。但是仔細看了之後,他也確實這是自己的親兒子,畢竟是親生的……他沒有道理認不出來。
變了,真的變了。
李璟和李從嘉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以前那個沒用的草包李弘冀已經完全改變了,他現在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太子,而且他的心態也與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李弘冀就算出一個餿主意也急著向李璟邀功,那時候的李璟看著真想吐。
李璟點頭道:“這件事情為父準了,不過你剛回到金陵,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啟程吧。”
“兒臣遵旨,兒臣或許會休息半個月左右,因為兒臣希望在這半個月的時間留住一個人……”李弘冀道:“父皇有所不知,那位無涯子道長原本只是老二的護衛,而且是老二的一個朋友推薦來的。當時此人開價千兩黃金,護衛半年。兒臣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氣得差點沒發火,就算咱們家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但後來兒臣知道無涯子道長的本事之後,真心感覺千兩黃金太少了,兒臣甚至願意出價十萬兩黃金再留無涯子道長半年時間。只可惜無涯子道長並不缺錢,他很想拿到千兩黃金便離開南唐……兒臣想憑真心留住無涯子道長,如果留不住的話,也不想強求。”
“這位無涯子道長到底是哪位高人?為何從來沒聽說過?”李璟鬱悶道:“從嘉,你經常在江湖上走動,可曾聽過此人?”
“有點似曾相識,但完全記不起來。”李從嘉搖了搖頭,他也沒聽說過無涯子,不過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