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劉仁贍咬牙道:“我做錯的事情,要殺要剮都無所謂。但是你做錯的事情呢?兩軍陣前飲酒,而且還是在城牆之上,讓所有士兵都看著你流口水。軍令如山,難道你就沒有罪嗎?”
劉仁贍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稍微恢復一點力氣,剛恢復一點力氣就開始質疑起這個誇誇其談的年輕人。
天涯輕笑道:“我有沒有罪都無所謂,就當我有罪好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士兵動手?反正我就在壽州,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你有能力抓我的時候隨時歡迎,不過我的承諾不會變,誰要敢對我動手,我絕不會對他心慈手軟。順便一提,我還要喝酒,而且天天都在你面前喝酒,看你能拿我怎麼樣?這世上有很多你無能為力的事情,不要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只要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很偉大了。”
天涯很無恥,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可以為所欲為。不過就連皇甫繼勳都害怕他的武功,更別說是其它人了。普通士兵根本無法近身,功力高強的人就算是能靠近也會極其難受,護體罡氣輸出巨大,除了白蓮尊者和皇甫繼勳之外,沒有人能與天涯過招。
天涯的功力進步太快了,白蓮尊者也試過與他交手,兩人的功力相差不大,但卻是一面倒的碾壓,白蓮尊者拿天涯一點辦法都沒有。
至於皇甫繼勳,他並沒有與天涯直接交手,但他認為自己頂多是功力稍高一籌,但如果打起來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皇甫繼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皇甫繼勳這種常年出入沙場,見過無數死人的將軍都有一種特別靈敏的直覺,直覺告訴他絕不能與天涯打起來,皇甫繼勳自然不敢這樣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在天涯剛剛動手的時候皇甫繼勳選擇沉默,這就已經代表了他的立場。如果天涯都打完了,最後離開的時候皇甫繼勳再動手……未免也太虛偽了。
皇甫繼勳來到劉仁贍的身邊,隨後伸手抓住劉仁贍的兩隻手……
‘咯咯……’
“啊~~~~”劉仁贍痛得全身顫抖,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生氣,皇甫繼勳是替他把骨頭都掰回原本的位置,雖然這個過程很痛,但劉仁贍立刻就感覺到一股輕鬆,手指也恢復了感覺。
緊接著皇甫繼勳伸手輕輕的摁在劉仁贍的胸口,替他灌輸一點真氣和內力,以此減輕痛苦,恢復傷勢。
“皇甫兄,你可真對得起我啊……我被打成這樣,你竟然就在旁邊看著。”劉仁贍難免想要埋怨幾句,畢竟皇甫繼勳的功力這麼高,他竟然沒有出手幫自己。
皇甫繼勳道:“認便宜吧,別人沒有殺你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如果我出手的話這裡無非是多一具屍體,而且我全家怎麼辦?他真的會把我全家都吊在壽州城牆之上你信不信?”
“半信半疑。”
劉仁贍沒有不信,因為像無涯子這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年紀太小武功太高,這世上沒有能管得住他的人,性格發展自然也與常人不同。
“其實我的功力比他高,但真打起來的話我肯定打不贏他,我不知道為什麼。”皇甫繼勳道:“如果是一年前剛看見他的時候,我還有必勝的把握,但現在……真的不行啊,他的武功進步太快。”
“你沒有出手是非常明智的決定,如果你出手的話……恐怕連我也勸不住。”李弘冀道:“無涯子道長的師父逍遙子前輩有多厲害你們根本無法想像,九陽焚天訣應該練至最高境界了,逍遙子前輩一出手整個天空直接被灼燒起來,而且他還不是耶律真。在我們完全看不見,完全感覺不到他存在的地方,扔了兩顆小東西就能把獨孤閥閥主獨孤星月給打翻,你說他多厲害。無涯子道長就算只有他師父一成的功力也能傲視天下了。”
“他師父有多厲害咱們另說,但此時無涯子道長的功力確實有所不及,但下官就是感覺打不贏他……很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無涯子道長有一把寶刀護體,加上他所練的武功太厲害,你打不贏也在情理之中。”白蓮尊者道:“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無涯子道長的智謀雖然不及宗信大師,但普天之下他能排前三名,更何況宗信大師已死,說他排名第一也不為過。在無涯子道長的眼裡,他的武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白蓮尊者說的皇甫繼勳都有點慚愧,因為他認為自己最值錢的就是這一身武功,但就這一身武功依然不及無涯子,更何況在別人的眼裡武功還是不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