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跟這種糙漢子,上演執手相看淚眼,只會把雙方噁心的吃不下晚飯。
“好嘞。”
意思表達了,胡足食嘿笑著退去一邊,搶了方壯手上的韁繩,將馬牽到楊束面前。
楊束眼角抽了抽,這是不捨?確定不是讓他早點走?
“滾遠點。”楊束懶得跟胡足食客氣,這傢伙,你輕言細語,他只會當你在給他撓癢癢。
胡足食摸頭,眼裡寫滿疑惑,他還不貼心?王上的馬屁可真難拍。
“剛開始都會出錯,別對自己要求太高,等經驗攢上去了,就能得心應手。”楊束對衛肆道。
衛肆很拼,天賦也卓絕,但沒掌管過一軍,難免手忙腳亂,不知從何處開始。
“我到建安,最快也要兩月,這期間,你把城門修建好,平定此地的混亂。”
衛肆點頭。
“不必送,忙自己的去吧。”
把該交代的交代了,楊束翻身上馬。
“駕!”
一扯韁繩,楊束迎著太陽,朝遠去奔去。
楊束的身影消失後,胡足食湊向衛肆,“王上變了,他剛開始明明待我挺溫柔的。”
衛肆斜他,“我開始待你也溫柔。”
胡足食眼睛張大了,“你成天冷著一張臉,屁的溫柔!”
“老子都擔心讓你凍死!”
衛肆伸手入懷,掏出硬餅,堵了胡足食的嘴。
揉了揉耳朵,衛肆轉身離開。
就他這個能把山震的抖三抖的嗓門,誰溫柔的起來。
胡足食咬著餅,追上衛肆,“將軍,明兒就到發軍餉的日子了,我到時買半隻燒雞,給你補補。”
衛肆停住腳步,“給自己也買半隻,你家裡王上照顧的很好,不缺你這點。”
“銀子多,遇著事,他們能有退路。”
“咱們是腦袋栓褲腰帶上的人,有今天,瞧不見明天,唯一的期盼,不就是家裡過得好?”
“我又沒媳婦,留錢幹什麼?”
“哪天死在戰場上,不是白忙活了。”胡足食嚼著餅,語氣隨意。
衛肆邁開步子,他勸什麼,胡足食雖摳搜,但心裡是快樂的,不像他,功勞再多,賞賜再多,也無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