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奶奶囑託過我,來了京城,有機會就到這片衚衕來看看太太。”那禎也沒隱瞞她奶奶對她說的話,末了說:
“誰知這老太太看我第一眼,就說我似曾相識,過了一年多,我才反應過來,我和奶奶有些像。”
聽著這話,林義把那禎和她奶奶的相貌在腦海裡對比了一下,還真有幾分相似。她和父母雙親都不怎麼像,卻有隔代遺傳。
“可惜你沒奶奶好看。”林義經常聽那些老人說那禎奶奶年輕時好看,雖然自己沒看過,卻不妨礙他鬥嘴。
“去做你的菜去~”那禎聽到這話,碗筷也不收拾了,油膩膩地手指直接躥過來想要擰林義耳朵。
得,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撒歡子似地跑回了廚房。
“煤氣沒多少了,”看著忽明忽暗的火苗子,林義慶幸已經做好了兩個菜。
“那這個還做不做?”正幫著洗蔬菜的那禎,手從盆裡拿出來,手指頭的水線剛好滴落到油菜上。
“做吧,應該還夠。”看了眼油菜,又看了眼火苗,林義伸手搖了搖煤氣罐。
吃飯的時候,那禎告訴他,明天拿18萬過去,把東西搬回來。
“我以為她不賣了呢。”聞言,林義心裡舒暢不少。
“要是她外甥女對她好一點,說不定就不會賣了。”那禎想起住進來兩年多,就沒見過那人,難怪老太太會心寒。
“要是好一點,不止這些不賣了,以前的估計也不會賣了。”
不知道那位大洋彼岸的外甥女知道這裡有多麼大一筆財富,會不會趕回來,不過也許人家很成功,根本不在乎這點了。
林義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會錯。一是這年頭國內的四合院房價和古董價格還沒徹底炒起來。
二是人家肯定過的不錯,沒當回事。
“賣還是會賣一些的,畢竟老太太沒收入來源。”
那禎想起老太太說過:八十年代特別難熬,經常有上頓沒下頓,後來迫不得已才靠偷偷販賣挺了過來。
當晚,晚餐後的兩人也沒閒著,點著蠟燭,打著手電筒,對那禎院子裡的地下室倉庫清理了一翻。
總共瓷器十一件,字畫八張,首飾玉佩五件。紅木桌椅整齊地一套,其他的要麼就是缺個腿兒,要麼就是斷了、爛了。
而讓林義可惜的是,有三張字畫可能儲存中出了意外,有些潮溼,畫面模模糊糊的。
“真是可惜啊。”林義開啟那禎要去觸控的手,一臉心疼。
“要不得了?”女人抹了抹被打地手背,橫了一眼,也關心道。
“不知道還有多少價值。”林義搖搖頭,小心翼翼地移開,生怕弄壞了。
“估計在這個地下室倉庫呆了好些年頭了吧,你說老太太以前知道不?”看到林義那樣小心,那禎就沒插手,而是在旁邊撐著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