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羅大總管就做出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緊接著他就往後退了一步，低頭深埋，一言不發，就好像他什麼話都沒說過一樣。

作為奴僕，他只能說到這，不能再多說一句。

到底怎麼辦，最後還是要看家主準備怎麼做。

“羅管家，你說司馬大將軍怎麼從一個馬弓手，一個小步卒成為如今的振國大將軍的？”竇凱看著眼前的字畫說道。

羅大總管作揖道：“司馬大將軍是個狠人，不僅僅是對士兵冷酷無情，對自己一樣冷酷無情。”

“對自己？”竇凱轉臉看著羅大總管說道，“他手下士兵冷酷無情，是人都知道。但是對自己冷酷我倒是頭一次聽說。說說你的見解。”

“很簡單，十年前，他守東陽城的時候，沒有易子而食，而是自食。”

“你說的是東城百日？”竇凱看著羅大總管問了一句道。

羅大總管回到道：“對，正是東城百日。”

東城百日。

是載入黑羽城戰爭史冊的防守戰，其戰術戰略地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果不是司馬風雲守住了三十倍與他的兵力，恐怕如今的飛渡城早已易主。

黑羽國依然不存在。

史上艱難的守城之戰不在少數，以少勝多的更不在少數。

但是從未有一個守城戰，比東城百日更加慘烈。

“東曾之所以能守百日，守到戰局逆轉，完全是因為司馬風雲對自己的惡毒。”

羅大總管所謂惡毒，不是別的正是自食其子。

在以往的守城戰的時候，守到最後就是在拼糧食。

糧食吃完了，不願投降的守城將士就會易子而食，易妻而食。

意思就是交換孩子和老婆，相互吃。

而司馬風雲病乜有交換，是而是自己自己的，他不僅自己吃偶自己的，更讓所有將士吃自己的老婆孩子。

正因為吃了自己妻兒，所有當時守城將士才如同嗜血狂魔一樣，死戰十天都不退半步。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命是怎麼來的，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拼殺。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更何況是嗜血狂魔，更是萬夫莫當。

“司馬風雲對自己兒子的溺愛我見過，他能做到這個份上，難道還不是狠嗎？他不是做到這一步，恐怕黑羽國早就不復存在了。自食這種有喪常倫的事情，若是放在現在，定然是萬人討伐。又或者如果守城失敗，那司馬將軍也定然是人神共憤。可問題是他贏了，他守住了，那就不會有人在乎他做過什麼，只要結果對大家有利就行。”

竇凱沒有再說什麼，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司馬風雲的字畫。

過了好久，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看來要想成就大事，還是要快刀亂麻。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羅大總管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竇凱的意思，當即就作揖道：“老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處理。”

竇凱什麼話都沒有在手，開始用手在空中臨摹起那字畫。

看著是臨摹字畫，其實是在模仿行徑。

而就在羅大總管走到門口的時候，竇凱突然又叫住了他。

“羅總管，你知道東城百日的最後結果嗎？”

羅大總管禁不住微微一愣，心道還有什麼結果，守到戰局逆轉，司馬風雲功成名就了，還不是最終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