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見素素這副模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在這深宮就得這樣的,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素素啊…雖然說…你這次是矇混過去了,但難免下次他們不會起疑心?而且…這是欺君之罪…若是被抓住了把柄,或者是那女人死不承認…那就都有可能墜入萬劫不復深淵。”
太保提醒道,讓她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而素素也只是搖了搖頭:“不…世子看見了,當時只有我們三個,除了世子妃…其他人都已經回到了最開始的原點。”
“那就好…”太保也稍微有些擔心,但素素又緊接著靠在了他的耳邊:“父親…還有一事,可能需要你去做了…就是這會…女兒不方便。”
她湊到了太保的耳邊,說完這句話之後,太保也瞬間臉色大變。
此時,門口外,沈昭正眯著眼睛看向那緊緊關著的大門。
看了好一會她才離開,走時,她的耳邊一直迴盪著祁王靠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若是不想太保繼續鬧下去,那就只能委屈一下你身邊的侍女了。”
“……”她慢慢走回了昭和房,此刻的她有些許的孤獨與無助,總覺得…蓮花不在她身邊,她就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但這麼想著的同時,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從上跳了下來。
沈昭一聞便知道是熟悉的味道了。
“元錦?”她淡淡開口,而元錦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這就被你發現了。”
“這種方式也只有你會做。”
沈昭貌似也習慣了,小時候她不開心他就常常這樣,不過他一出現,她的不開心就會隨之而消逝不見,但現在不同了,現在…她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在這深宮,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就是一件足矣的事情了。
“聽說蓮花被抓起來了…原因還是因為太保。”
元錦這樣說著,而沈昭也只是點了點頭,現在說這些也未必免有些晚了,如若她當時看著點時辰,早些回到原點,那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但種種表現,從素素讓祁王延長時辰來看,這一切…就好像是她早就預謀好的一樣,而她的不經意,就正中她的圈套。
本以為她只是耍耍心機,那隻要原本還回去就好了,小事她也就不計較了,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如果只是耍耍心機,那必定不會動到人命這上面來。
“阿昭?”元錦這般叫道,而沈昭才反應過來,疑惑的看向他:“嗯?”
“你走神啦?這種時候可不能走神哦!”他這般說道,沈昭也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太保的地位…不高也不低,但這祁國不能沒了這號人物,他相當於祁王的左膀,啟動御林軍的兵符就在太保的手上,祁王雖能叫得動御林軍,但…兵符卻能啟動一整個祁國的御林軍。
所以,祁王肯定是不能得罪太保的,就等著他犯了錯,到時候再趁機將太保手中的兵符收回,這下看來…側妃出了事,要想將兵符收回,估計是難上加難了。”
元錦搖搖頭,而沈昭抬頭看向他:“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是一位高人告訴我的,年紀蠻大的,應該年過半百了,下巴更是長著鬍子。”
元錦這樣說著,而沈昭則是頓了一下。
是師傅嗎…她只是猜測,但不敢妄下定論 畢竟她也好久沒有見他師傅了,她也不敢把他叫出來,她都混成這樣了,若是被他知道了一定會被笑話的。
“阿昭,此事真的與你有關係嗎?”元錦突然問道,好奇的眼神朝著沈昭投射而去。
而沈昭則是搖搖頭:“如果我說…不是我,錦哥哥你會信嗎?”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這麼叫他了,但此刻的她,卻是苦笑著的。
“信。”他只是說了這句話,卻讓沈昭久久難眠不了。
回到昭和房的她,整個人的神智都是混亂的,渾身髒兮兮的,本身就只有她與蓮花二人的昭和房現在更是冷清了一些。
冷清…她不禁想到柔妃那麼大一個寢宮卻只有三人。
她走後,吉祥宮更是隻剩下一名侍女,聽說她會每日打掃,尤其是柔妃躺著的那張躺椅上,笑容也逐漸與柔妃相似。
每次看向那躺椅時,她都顯得十分溫柔,只是最近不怎麼聽到她的訊息了,吉祥宮也長久閒置了下來,那張躺椅也依舊是放在那。
冬天…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季節…充滿著勾心鬥角…次次躲避,次次被迫捲入這種紛爭中。
鹹魚的生活在沈昭看來無疑是一種奢侈了,春天什麼時候來…來了會帶走這些勾心鬥角麼?
她沐浴完,便回了床上,由於這會很晚,再加上她很累,便一覺睡到了天亮,只是這會並沒有蓮花過來敲門,她更是自然醒的,隨意披了披風,洗漱完便趕到了素素的寢宮。
聽說她醒了,沈昭本來是不想過來的,可如若她不將此事弄清楚,那一切的矛頭都會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