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吃什麼長大的,膽子這麼的肥。
要換個人,早嚇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出京都了。
他非但不跑,還往書院送。
季清寧臉綠了,作為放過她一馬的人,她下意識的會信任,她捂著脖子,邊咳邊道,“這是他住的地方?”
“嗯,斷斷續續都住兩年了,”雲陽侯世子道。
兩年?!
季清寧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本來就夠惱火了,還有往她傷口上撒鹽的,雲陽侯世子一臉好奇的問她,“你是怎麼精準的把自己送到溫兄屋子裡來的?”
真的。
這話差點把季清寧問出心肌梗塞來。
想到那領路男子,季清寧拳頭握出嘎吱聲,“我花了一百兩讓人給我安排個單間,人家接了荷包,就把我送這裡來了。”
肅寧伯世子搖著摺扇,笑道,“那你一百兩是打水漂了。”
“四海書院不同別處,在這裡,錢沒那麼管用,使錢讓人幫忙,對方收錢不辦事,鬧大了,收錢的沒事,你這個塞錢的得挨板子。”
季清寧,“……。”
說著話,門外又走進一人來。
正是之前領路的男子,季清寧抬手一指,“就是他送我來的!”
拿錢不辦事就算了。
坑她算怎麼回事?!
坑完還敢來!
領路男子在季清寧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光凝視下,不疾不徐的給煜國公府三少爺行禮,道,“這季家少爺進書院讀書是章老太傅准許的,也是他安排和溫三少爺您同住。”
章老太傅?
溫玹眉頭打了個死結。
另外兩男子也是一臉不敢置信,“這麼點小事也會驚動章老太傅?”
領路男子搖頭。
天知道怎麼就驚動了,他只負責傳話辦事,哪能知道內情。
領路男子來就是告訴溫玹不要欺負季清寧,她是章老太傅罩著的,說完便走了。
兩男子看著季清寧,上下左右來回掃了兩圈,然後擰著眉頭問的一臉認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們和溫兄做了快十年的兄弟了,還沒見過誰惹了他討到便宜的,眼跟前這是唯一一個。
他爹就更神奇了,上門揍煜國公,不管是真揍還是假揍,總歸煜國公折了名聲,辭呈遞了一回又一回,皇上就是摁著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