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聳肩,“柳副山長別這麼看著我們,戒堂裡發生了什麼,小廝一清二楚,您問小廝吧。”
柳副山長就問小廝,“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誰先動的手?!”
從茂國公世子的傷來看,肯定是溫玹動的手,其他人沒這膽子。
小廝縮了脖子,顫巍巍道,“是,是茂國公世子先動的手……。”
柳副山長,“……。”
那邊溫玹提筆沾墨,只是寫字的時候,手抖成篩子,衝著茂國公世子道,“胳膊疼的拿不了筆了,給我請太醫。”
茂國公世子想殺了溫玹的心都有了。
他被他們四個打成這樣了,他還沒叫疼呢,他還要請太醫?!
小廝把事情的經過從茂國公世子進戒堂說起,東平郡王的話明顯是為激怒茂國公世子,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是茂國公世子沒能摁住脾氣,上了人家的當。
他踹翻溫玹他們的桌案在前,毀了他們抄的幾十遍院規,而且是茂國公世子的拳頭先打在溫玹身上的。
溫玹他們是正當防衛。
顧山長聽了經過後,看著柳副山長道,“在戒堂毆鬥,罪加一等,依照院規該如何罰?”
柳副山長後悔來戒堂了,他看了茂國公世子一眼,“挨手板四十,再抄三百篇院規。”
那邊溫玹呲疼出聲。
柳副山長顫抖了額頭道,“溫三少爺罰抄院規減免一半!”
揍了茂國公世子出了口惡氣,罰抄還減了一半,溫玹的心情不要太好。
東平郡王幾個還詫異溫玹為何說手疼,原來是為了少抄院規,不愧是他們的兄弟,滿肚子的黑水。
他們就不跟著裝手疼了,顯得太假不說,萬一他們真減免一半,他們抄完還得幫溫玹抄。
茂國公世子氣的頭重腳輕,未免他再被溫玹幾個欺負,或者是再上他們的當,柳副山長留在戒堂看著他們。
戒堂發生的事,一陣風傳遍書院,傳到季清寧耳中的時候,她正和趙垣在食堂吃飯呢。
季清寧聽的解恨極了。
之前茂國公世子針對她還能說是因為趙王府檀兮郡主,現在趙王府拒絕了她的提親,他茂國公世子娶不到檀兮郡主那是他的事了,與她再不相干,結果還針對她,這麼不講理,他不倒黴都沒天理。
討厭的人都在戒堂反省,季清寧心情燦爛的食慾大振,晚飯多吃了個大饅頭。
接下來兩天,季清寧的日子過的不要太爽,除了趙夫子不知何故沒來上算術課,其他一切如常,上課一個人一張桌子,舒服的不行,難怪桌子被她分走一半,溫玹不高興了。
季清寧,“……。”
這一日,上完了課,就放假了。
季清寧把書送回學舍,小丫鬟已經把包袱收拾妥了,季清寧喝了杯茶就準備走人了。
走了兩步,見桌子上擺著雪梨和荔枝,道,“裝起來帶回去給我爹和你爹嚐嚐鮮。”
這玩意在前世那是稀鬆平常之物,可在古代卻是貢品,是有錢,不,是權貴們才能吃到的東西,還得是頂級權貴。
宮裡不知溫玹被罰在戒堂反省,一日不落的送貢品來,都進了季清寧的肚。
小丫鬟覬覦荔枝已久,但她不敢偷吃,季清寧發話,她麻溜的就裝好了,屁顛顛的跟著季清寧身後出了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