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杳搖頭,他不知道,“我只是碰巧見東平郡王的小廝拿畫像找人臨摹,便多看了一眼,發現玉佩和三少爺您的那塊一模一樣就把畫像帶了回來,原本要送去書院,只是皇上突然傳召,就耽擱了。”
說到這裡,陳杳又道,“皇上召您進宮。”
不知皇上何事召見,溫玹也沒別的事,就準備進宮了。
只是才出院門,那邊跑過來一小丫鬟,喘氣道,“三少爺沒走就好,夫人讓您去她那兒。”
“我去見皇上,”丟下這一句,溫玹大步流星的走了。
小丫鬟撐著膝蓋歇了會兒,就跑回菡萏院。
屋內,廣陽侯夫人坐在那裡喝茶,她的女兒廣陽侯府大姑娘傅天珠含羞帶嬌,有些侷促不安。
丫鬟走上前,煜國公夫人問道,“三少爺呢?”
丫鬟回道,“皇上召見,三少爺趕著進宮了。”
煜國公夫人看向廣陽侯夫人,道,“實在不巧,玹兒沒能來給你見個禮,再見見天珠。”
廣陽侯夫人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又笑道,“皇上疼玹兒怕是連那些皇子都比不過,今兒沒見到也沒什麼,趕明兒你得空帶他回廣陽侯府,老夫人想你了。”
說完,廣陽侯夫人把茶盞放下,道,“時辰不早了,我和天珠就先回府了。”
煜國公夫人起身相送,送到了國公府大門口。
看著廣陽侯府馬車離開,桂媽媽看著煜國公夫人,“我怎麼覺得……。”
煜國公夫人抬了下手,桂媽媽就趕緊閉嘴了。
等回了菡萏院,把丫鬟都支開,桂媽媽給煜國公夫人倒茶,然後才道,“沒想到廣陽侯府會一改前態,不僅廣陽侯夫人來了,還帶了表姑娘來,莫不是廣陽侯府出了什麼事?”
煜國公夫人也恍惚,感覺像是在做夢,廣陽侯府恨她無能,不認她這個女兒,已經有十餘年不曾往來了,今兒突然登門,舉手投足好像這十餘年的隔閡不曾有過一般。
不僅帶了女兒來,還要見玹兒,還要她帶玹兒回廣陽侯府……
煜國公夫人心底隱隱猜到是為了什麼,桂媽媽也猜出來了,“廣陽侯府不會是想把表姑娘嫁給三少爺吧?”
煜國公夫人也是這麼猜的,她道,“廣陽侯府看不上玹兒的紈絝。”
誰要廣陽侯府看上了,三少爺又不稀罕。
桂媽媽道,“三少爺再紈絝,那也是國公爺和您的兒子,是皇上最疼的表外甥,滿京都也找不出幾個比三少爺身份更尊貴的了。”
以前大家也看不上三少爺的紈絝,結果傳出三少爺懼內的流言,多少大家閨秀為了能入夫人的眼,性情大變?
二少爺摔斷了腿,不可能承爵了,三少爺被立為世子是遲早的,更會在王爺百年之後繼承王爺手裡的兵權。
三少爺註定是未來大鄴朝除了太子之外最有權勢的人,這樣的男人還懼內,在外呼風喚雨,回府對枕邊人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這樣的男子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除了這個原因,桂媽媽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讓廣陽侯府會放下芥蒂,主動登門,還有說有笑。
見煜國公夫人走神,桂媽媽道,“夫人,您可不能因為想和廣陽侯府緩和關係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