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郡王,“……。”
“我謝謝你啊,”東平郡王呲牙。
溫玹只是說笑的,東平郡王不過損壞了皇上御賜的匕首,不至於嚴重到被皇上砍腦袋,最多打個幾十大板,嗯,打的是東平王,要是打的是東平郡王,他不至於慌成這樣了,畢竟打板子的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只要不把他打死打殘,休養大半個月就又生龍活虎了。
因為匕首是賞給東平王的,東平王一沒有護好它,二沒有管教好兒子,兩罪並罰,四十大板絕對跑不了。
溫玹沒有去上課,拿著那一摞圖紙就走了。
東平郡王目送他走遠。
唐靖拍著他肩膀道,“放心吧,溫兄拿走了圖紙,就代表不論成功與否,這黑鍋,他都替你背了。”
東平郡王也是這麼想的。
有這麼一個有本事背鍋的兄弟,內心很安定啊。
溫玹一連幾天沒來書院,中午露了個面,沒來上課,季清寧覺得他應該是回書院有事,事情辦完就走了。
這些日子一個人住,不要太爽,一張大床怎麼翻都沒事,溫玹要是回來了,她就只能打地鋪了。
雖然多鋪一床被子,地鋪也沒那麼硬,但是地上寒氣重,男人只要身上沒傷,睡睡還沒事,女子本就容易體寒,能不打地鋪還是不要打地鋪的好。
溫玹不在,季清寧就想做什麼做什麼了,中午小丫鬟幫著打了大半浴桶的冷水,她拎兩桶熱水來,就能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了。
嗯。
前一半還是舒舒服服,後一半那真是水深火熱。
季清寧泡到一半,突然,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季清寧嚇了一跳,趕緊往浴桶裡縮了一點兒,要是中午,她可能還會懷疑是小丫鬟,這時辰,小丫鬟應該在小院,而不是書院。
隔著屏風,隱約能看清楚是溫玹。
季清寧抓著浴桶,鬱悶的想一頭撞在浴桶上,這時候還在書院,擺明了是要在書院過夜啊。
說好了一個月只在書院待幾天呢,她還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結果他又又又回書院住了。
雖然這樣的想法要不得,畢竟在她進書院讀書之前,這個學舍是溫玹在住。
季清寧靠著浴桶,眼神充滿了哀怨,打地鋪就算了,能不能先出去一會兒,一小會兒,讓她從浴桶裡起來把衣服穿上?
水有點冷了啊啊啊。
溫玹知道季清寧在洗澡,他坐下來喝茶。
一杯茶喝完,又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翻看著。
看了半本,季清寧還在浴桶裡,要不是能聽到她的呼吸聲,溫玹都要以為她暈倒在浴桶裡了。
又過了一會兒,溫玹忍不住道,“你是打算在浴桶裡過夜嗎?”
她也想起來好吧,可是這屏風除了繡圖案處還是挺朦朧的,書桌又正對著屏風,她敢起身嗎?
這時候,敲門聲傳來,錢大少爺來給溫玹打洗澡水了。
錢大少爺應該是書院除了季清寧之外,最不希望溫玹來書院的人了。
溫玹一來,他早晚就成小廝了。
浴桶在屏風後,錢大少爺進屋,就直接往屏風處走,季清寧連忙道,“別過來!”
錢大少爺不知季清寧在屏風後,季清寧突然出聲,嚇了他一哆嗦,魂沒差點嚇飛,連拍胸口,“嚇我一跳,我來給溫三少爺打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