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溫玹都是早出晚歸,人住書院,但不上課,連東平郡王他們都不知道溫玹每天晚上是回書院睡的覺。
去吃早飯的路上,陸照路過季清寧和溫玹的學舍,往裡看了一眼,道,“溫兄昨晚沒回來啊?”
季清寧剛說人走了。
東平郡王就道,“也不知道溫兄最近在忙什麼,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人了。”
說著話,三人就走了。
季清寧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不是溫玹被子疊好的就代表人沒回來啊,人家天天回書院住的好麼,只是他回書院的時候,你們都進夢鄉了。
東平郡王往前走,道,“我要有個無條件護著我的皇上舅舅,我也不上課。”
皇上那麼多的皇子公主,唯獨寵溫玹,寵到那些皇子公主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撿來的地步,根本不用愁前程,那還不日子怎麼滋潤怎麼過啊。
“只盼著我需要他的時候,別找不到人就好,”東平郡王一臉惆悵。
茂國公世子出學舍,就看到他們三個去吃飯,對於東平郡王幾個的友誼那是羨慕嫉妒恨。
他身邊不缺世家子弟跟著,但那些人對他只有奉承和恐懼,哪像東平郡王和唐靖、陸照他們,平常說話無所顧忌,便是府裡的手足兄弟,也比不上他們相處來的輕鬆融洽。
茂國公世子一臉不爽,被奪了郡王封號,御賜的匕首被偷了,他東平王府二少爺不回府幫忙就算了,還和唐靖、陸照他們有說有笑,好像壓根就沒有丟匕首這回事似的!
想到這裡,茂國公世子瞳孔猛然一縮,漸漸的覆蓋上一層冰霜。
或許……匕首真的就沒丟。
他轉身,抬腳離開。
一旁跟著的學子不明所以,不是去吃早飯嗎,這是要去哪兒,茅廁也不在那邊啊,他追上去道,“不去吃早飯嗎?”
“我回國公府一趟。”
再說東平郡王幾個,吃完早飯,回屋歇了一刻鐘,才慢悠悠的去上課。
先上經史,然後是騎射課。
對東平郡王他們幾個而言,最喜歡的就是騎射課了,往年皇上這前後都會春獵,今年應該也不會例外。
必須要把騎射練好了,到時候大展拳腳拿賞賜。
東平郡王正拉弓,準備射箭呢,那邊跑過來一小廝道,“雲二少爺,宮裡派了人來,傳召您進宮。”
被人稱呼東平郡王好多年了,雲二少爺這個稱呼,東平郡王聽到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是喊他,一門心思瞄準箭靶,還是陸照扶著額頭推了他一把,“雲二少爺,有人找你。”
東平郡王手一抖,箭離了手,別說正中靶心了,直接脫靶了,他惱道,“找雲二少爺,你推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雲二少爺。”
陸照,“……。”
“兄弟,你告訴我你不是雲二少爺,你是誰?”陸照問道。
“……。”
這一問,把東平郡王給問懵了。
四下低低的笑聲傳開。
東平郡王想死的心都有了,做了這麼多年的郡王,如今郡王封號被奪,他壓根就不適應。
知他尷尬,唐靖忙道,“傳召你進宮呢,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你趕緊去吧。”
宮裡人找他?
東平郡王心慌了。
他沒做過什麼值得誇讚的事,反倒闖了禍的,不會這麼快就敗露了吧。
難道他父王被罵的扛不住,把他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