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她給張閣老辛苦治病連床都沒得睡,要他一萬兩一點都不算多。
季清寧道,“我跟你說,這床不錯,有助於睡眠,你不睡,還能送給你那有失眠症的朋友。”
男子道,“他不配睡這麼貴的床。”
季清寧,“……。”
“他不配,你配啊,”季清寧眨眼道。
男子笑道,“這床你給我一萬兩,我勉強要了。”
季清寧呲牙,“我賣床給你,還倒貼你一萬兩,想什麼美事呢!”
男子笑了一聲,背過身去。
季清寧還不困,道,“我還欠你多少根斷髮啊?”
男子沒回答,小丫鬟道,“還欠三十六根。”
季清寧看著男子,憋著壞笑道,“離開張府,我就要回書院讀書了,我看你在張家來回這麼多次,也沒人發現,武功應該不錯,你要不要去書院睡我的床?”
男子又轉身回來,眸光看著季清寧的臉,笑道,“你是想借溫三少爺的手揍我一頓是嗎?”
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季清寧也不怕,看著男子道,“你不會是怕他不敢去吧?”
“你不知道天問公子痛揍過溫三少爺嗎?”男子道。
“……。”
“不好意思,孤陋寡聞了,”激將法失敗,季清寧抱過被子,往地鋪上一倒。
“……。”
季清寧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就睡了過去。
翌日,等她醒來,男子早不見了人影,看著凌亂的被子,季清寧很服氣,這到底是什麼怪癖?
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放著自己家不住,跑去和別人爭床睡小榻的啊,難道這是醫學上又一大病症?
洗漱後,季清寧吃了早飯,就去給張閣老把脈,張閣老的氣色比昨日又好了很多,已經能下床走動了,雖然張老夫人和張大老爺不放心,但張閣老不想再躺著了,躺的渾身骨頭都疼。
季清寧笑道,“活動活動也好,但不可過量。”
張老夫人看著季清寧道,“這真不知道如何感謝寧大夫你才好。”
季清寧笑道,“是張閣老福大命大,換成另外一個人,我未必能救活。”
張老夫人知道季清寧要出府,就不耽擱她的時間了,讓張大少爺送季清寧出門。
小廝牽馬等著門口,張大少爺要送季清寧,季清寧沒讓。
上馬後,和小丫鬟就騎馬走了。
到了鬧街,就把面具摘了,直奔興國公府。
還沒到興國公府大門處,就看到興國公府大門口石獅子旁小廝伸長脖子,明顯是在等人,看清馬背上的人是季清寧,小廝回頭,扯著嗓子喊,“季大少爺來了,快去稟告世子夫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興國公世子夫人把兒子的足疾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找不到她人,這兩天肯定急壞了。
季清寧下馬進興國公府,才走了幾步,興國公世子就迎了出來,道,“季大少爺可算是來了。”
季清寧點頭,歉意道,“有些事脫不開身,也怪我沒說清楚,其實小少爺的腿疾晚個三五日沒有問題的,不必多慮。”
興國公世子點頭,“我也覺得沒有大礙,但內子膽小,好在昨兒東平郡王來傳了話,內子信他不會騙她,不然要擔心的整宿都睡不著覺,快請進府。”
這一回,季清寧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對興國公世子卻不算是件壞事,興國公世子夫人指著他找季清寧,總算許他進院子,他不用再偷摸翻牆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