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鴻興樓的是他,迎來送往的還是他,除了收禮記賬的是季家,剩下的沒季傢什麼事啊。
賓客都送走了,溫玹朝季清寧走過來,隔的老遠,季清寧都聞到了溫玹身上的酒味兒,醉醺醺的,看到季清寧就要倒過來。
不過在倒過來的時候,及時被陳杳扶住了,陳杳怕啊,怕自家爺沒輕沒重的倒過去,把未來三少奶奶的腰給閃了,傷及小少爺,哪怕惹三少爺不快,他也得這麼幹。
溫玹氣的眸底噴火星,季清寧看著他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那邊東平郡王被小廝扶住,打著酒嗝道,“差不多到他極限了,可惜了,你不能喝,我們都想看看你的酒量是多少。”
“等你成親,我們非得灌醉你不可。”
陸照也醉的站不住腳了,道,“你到底為什麼不能喝酒?”
要說是因為嘔吐,那溫玹也吐啊,所以絕不會是這個原因,皇上和煜國公不可能關心季清寧超過溫玹。
季清寧尷尬道,“可能是因為季家就我一個人主持大局,我要醉倒了,我長姐明天出嫁都是個問題。”
這倒是個解釋,但沒人信。
就季清寧那酒量,喝個一二十罈子根本不成問題,可她別說喝十幾壇了,他是滴酒未沾,反倒是他們,一罈接一罈的猛灌,這不合常理。
季清寧知道他們不好糊弄,便道,“今兒多謝你們了,改日我請你們吃飯。”
東平郡王道,“就後天吧,吃完了正好去書院。”
季清寧應下,送他們出門。
出去後,陳杳就把溫玹交給了小廝,“送他回煜國公府。”
小廝呆呆的看著陳杳,他不是溫三少爺的跟班嗎,他不送,讓他送?
陳杳要負責護著季清寧,雖然鴻興樓離小院已經近到不能更近了,但陳杳不敢懈怠,沒看到皇上和煜國公都不讓季姑娘喝酒麼,爺的地位已經被季姑娘和她腹中小少爺徹底取代了。
陳杳送季清寧出去,身後,溫玹那雙眸底幾乎要把陳杳瞪成灰燼。
東平郡王憋笑,佩服道,“我沒見過背主背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不虧是我大哥,就是有本事。”
再說季清寧,回到內院,季清嫮就過來了,見季清寧神清氣爽,她道,“你沒喝多吧?”
小丫鬟笑道,“不僅沒喝多,壓根就一滴酒都沒喝。”
季清嫮詫異,“怎麼會?”
她待在屋子裡,擔心季清寧被灌的不省人事,實在是來的貴客太多,都是要單獨敬酒的人。
小丫鬟道,“皇上不讓喝,就是敬酒,也沒人敢喝。”
小丫鬟高興極了,從皇上和煜國公的態度來看,應該是認了姑娘這個外甥媳婦和兒媳婦,就算溫三少爺對她家姑娘霸王硬上弓的事再生氣,他也不能把姑娘打個半死,還得娶姑娘過門。
季清嫮覺得奇怪,皇上怎麼會管清寧喝酒的事,她一臉狐疑,季清寧忙道,“天色不早了,明兒還要起早,你晚上早些歇息。”
季清寧沒喝醉,季清嫮就放心了,帶著蘭兒回去。
雖然已經嫁過一次,但這一回,她依然失眠了一夜。
季清嫮失眠了一夜,季清寧卻是一夜好眠。
畢竟昨天是真累,不過出閣宴辦的很圓滿,很值得,等把季清嫮交給施大少爺,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季清寧坐在床上伸懶腰,小丫鬟端銅盆進來道,“十全娘娘已經進府,給大姑娘開臉梳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