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嗔季清雪,然後看著季清寧道,“雖然鐵錘武功不錯,但以後不可讓她做這麼犯險的事,她要有什麼好歹,娘怎麼跟你鐵叔交代,你爹也會自責一輩子。”
別人不知道,李氏是知道季懷山和鐵叔是兄弟,而非主僕。
府裡那麼多丫鬟小廝,季老夫人對鐵錘也不一樣。
季清寧點頭,其實不用李氏叮囑,她也不敢讓小丫鬟再做這麼犯險的事,當時讓小丫鬟代替上花轎只是以防萬一,誰想到真的有人那麼大膽,在大街上,對花轎就敢下狠手。
季清寧坐下給李氏把脈,確定沒問題,然後陪李氏說話解悶。
正聊著呢,外面進來一丫鬟,道,“夫人,姑爺讓人把小院和隔壁小院的院牆打通了……。”
這——
李氏看向季清寧道,“雖然隔壁小院賣給你了,但你昨兒才出嫁,人家搬走沒有都不確定,就這麼把院牆打通是不是失禮了些?”
失禮什麼呀,人家砸的是自己的院牆。
季清寧不好和李氏說隔壁小院就是溫玹的,那樣豈不是暴露她出嫁之前就和溫玹住的這麼近了,她臉皮沒那麼厚,自然不會說了。
季清寧道,“人家說住到我出嫁,咱們季家又沒有食言,您和祖母都是臉薄之人,今兒要不把這牆砸了,我看爹爹回來,牆都還在。”
一兩銀子就買下隔壁那麼大一院子,雖然季清寧說沒事,但李氏不放心。
也不是沒地方住了,她是寧願擠一擠也不想擔驚受怕。
季清寧知道她性子,道,“娘只管放心,不會有事的。”
兩小院連在一起,有些地方要做修改,季清寧起身去看看。
李氏看著小丫鬟,“清寧怎麼那麼篤定?”
小丫鬟咧嘴一笑,就把季清寧賣了,“當然篤定了,因為隔壁小院是姑爺的。”
李氏的震驚自是不必說,小丫鬟說完就去追季清寧了,她也想看看兩院子連在一處有多氣派,季家在京都終於有個正兒八經落腳的地方了。
等季清寧到的時候,院牆已經被砸的七七八八了,不過好幾處只開了月型拱門,灰塵大,季清寧一靠近,就捂住了鼻子。
溫玹黑著臉道,“知道灰塵大還過來,也不怕被燻著。”
“我就想來看看,誰想到會起風,”季清寧輕咳道。
溫玹胳膊一伸,就把季清寧攔腰抱起,直接上了屋頂,站著屋頂上,更是對兩小院一覽無餘。
不過季清寧只是看看,畢竟她不會再住這兒了,沒道理還依照她的喜好來,看了看就從屋頂上下來。
今兒回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隔壁小院的藥房,她不住這兒了,藥房自然也用不著了,她要把藥房搬走,然後進藥房一看,藥房空蕩蕩的。
季清寧回頭看溫玹,“藥房呢?”
“早搬去國公府了,”溫玹一臉寵溺的笑。
她竟然都不知道,不過眼下她也用不著,就是不知道溫玹把藥房安排在照瀾軒什麼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