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放心大膽的講,我們民警會為你處理。”
餘安生讓段正文給小姑娘倒了一杯水,她才忍住哭泣,開始講起來:這位叫李谷的姑娘是附近望州職業技術學校的學生,去年她在學校旁邊的坦途駕校報了學車課程,她的教練姓王,叫王宏,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開始學車都還好,一車四個學員,也沒什麼異常,可等過了科目一,這王教練就說她反應慢,四肢不協調,要單獨給她補課。
她開始還以為是好事,結果這王教練就開始在單獨練習中動手動腳了,先是就在她摸方向盤時不經意的扶上去,幫她打方向,碰一下手臂。後面就開始變本加厲,有時掛檔位就順手捏一下她大腿,李谷一個大學生,根本沒遇到過這種事,又生怕會影響駕照考試,本來還準備忍氣吞聲,結果這教練越來越放肆,經常對她說一些土味情話,還表示了想發生關係的想法,李谷當時就拒絕了,說他的年齡都能當她父親了。
因為這些事,她都有半年沒再去學過車,最近這王教練就打電話給她,說她同車的都幾個考完了,她再不來考籍就過期了,學費就白交了。
李谷沒辦法,又只得過去學車,這王教練還是動手動腳,她本來就快忍不住了,昨天發生的一幕讓她徹底崩潰,所以今天鼓起勇氣過來報警。
“……我真的忍了好久了,以為考完就結束了,可昨天他居然還把手伸進我衣服裡面……說我經常肚子痛,不舒服,他會什麼內功祛寒氣……”
“你是說伸進你的上衣?”
“嗯”
看著李谷回憶時一臉痛苦的樣子,餘安生看著都難受,他又補充問了李谷一些嫌疑人的情況,做了一份簡單材料,就叫上段正文,準備去這個坦途駕校找到這個王宏教練。
出門前,李谷低著頭還在抓著餘安生不停解釋:“警官……我真的平時穿衣服很保守的,我不是太熱的天都是長衣長褲,現在天氣這麼熱,那王教練又故意不開空調,我就算穿短衣短褲也是正常的……我不知道怎麼說了,我真的不是那種……”
李谷蹲下來,抱住雙臂,把頭深深埋起,餘安生越看越心酸,他也俯下身,安慰這姑娘道:“你不用講你自己的穿著,怎麼穿都是你自己的權利,就算你穿的再清涼,也不是他人違法的理由和誘因,也沒有人能夠以這個責怪你,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說法。”
…………
坦途駕校離五里牌派出所的轄區不算遠,就在望州職業技術學院的旁邊,甚至它的辦公場所就在學校裡面,餘安生聽李谷的說法,這駕校其實與學校是合作關係,每到新生入校,學校就會誘導性的給新生統一填坦途駕校學車的報名表,雖然不是強制性的,但那種場面之下,有相當大一部分學生都會報名,所以這駕校生意一直不錯。
走進駕校二樓,此時正是中午,一群駕校教練正在吃完飯休息,不是對駕校教練這個群體有什麼偏見,是現實中太多的親身經歷讓餘安生一直很反感這個群體,此時,這群教練正光著膀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打牌抽菸,地上全是菸頭垃圾,一眼望去,大都是一些油膩的中年男子。
“王宏是哪位?”
餘安生帶著段正文往裡面一喊,一個身矮體胖、面目醜陋的胖子站起來。
“什麼事?”
這人還不知道自己犯法有多嚴重,此時粗聲粗氣的一答,餘安生也不廢話,繞過一堆人,走到他面前,出示了一下證件,請他到所裡接受調查。
“調查什麼?”
餘安生往他臉上一指:“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非要我當眾說出來?你要麼老實和我到所裡去了解一下情況,要麼我直接上銬子,帶你過去!”
見面前警官態度強硬,王宏估計也是一下意識到怕了,他答應跟著走,餘安生就先把人帶到車上,讓段正文看著,他又轉身回到樓上,找到了駕校負責人,直接要求調取教練車記錄儀,那負責人還想推辭,說是內部資料,不能外傳,餘安生現場拿出取證通知書,往桌上一擺,開啟執法記錄儀就說道:“我現在嚴正警告你,我們是依法取證,單位和個人都有配合的義務!同時,這起案件還涉及刑事責任,如果你們有故意損毀、偽造證據的行為,我們將追究你單位和相關個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