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白南好奇的問道。
“我母親在凌兒剛滿一歲的時候,就走了。”張牧歌小聲道。
“啊!”白南心中一驚,怪不得他從來沒有講過張家的女主人呢,“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就當我沒問過。”
白南這麼一說,張牧歌反倒是奇怪起來,良久之後她美眸一瞪,然後輕聲笑道:“你想什麼呢,我母親還活得好好的。”
白南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有些尷尬道:“那你怎麼說走了。”
“就是走了啊,字面意思。”張牧歌沒好生氣道。
白南嘿嘿一笑,道:”那對不起,是我多想了,你接著說。”
張牧歌繼續道:“當初我父親也是志存高遠,不甘心一輩子呆在灰燼島上,所以年輕的時候,也曾離家出走,到九州大陸上闖蕩。”
“這倒是沒看出來。”白南略有驚訝,在他看來,張道天是一個極端的神樹信徒,是那種能夠為了神樹,甘心一輩子呆在島上都無怨無悔的那種人。
“說起來,凌兒在這點上和父親很像。”張牧歌輕笑道。
白南想想,還真是這樣,從白南上了張家的捕魚船之後,張凌就一直纏著他講,九州大陸上的故事,一副嚮往的模樣,要說他能夠偷偷跑了,白南還是能相信的。
“父親在外遊歷的時候就遇上了我母親,然後就帶著母親回家結婚了。據說爺爺是極力反對的,因為父親當初有婚約在身,是夏家的一位小姐,這本是兩家結緣的大好時機。”張牧歌道。
“難怪他對寫婚約這麼熟悉,原來是有經驗的。”白南心中暗忖。
“被父親當初拒絕的那位小姐,現在的都還沒嫁人,可能這也是為此,夏家才會願意和韓家合作,對付我們的吧。”張牧歌嘆道。
白南點點頭,張道天負了人家女子,更使得人家為他苦等至此,心中沒有怨恨才怪呢。
“那後來了?”白南問道。
“後來,母親家族的人找來了,那些人要強行帶走母親,父親為了留住母親和母親家族的人發生了衝突,爺爺因此去世,族中高手傷亡慘重,父親也身受重傷,修為停滯不前,張家險些就一蹶不振了。”張牧歌神色黯然,語氣中帶著悲憤。
白南心中恍然,他也曾懷疑過,張家既然是灰燼島上最古老的家族,怎麼現在實力來這麼弱呢,似乎能夠拿的出手的高手也沒有幾個。
“看來你母親家族不簡單啊。”白南感嘆道,能夠將當時的張家的輕而易舉的擊潰,想來也是二流勢力。
張牧歌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道:“應該是,但我並不清楚,自那以後,父親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而且下了封口令,族中所有人都不能再提起。”
“那你怎麼知道的?”白南好奇,按說當時張凌才一歲左右,張牧歌也大不到那裡去。
張牧歌抬頭看了他一眼,此時雙目已經泛紅,有憤怒也有悲傷,“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得知這個訊息後,找父親確認,他卻一直沒有承認。”
“他可能就怕出現今天這種情況吧。”白南嘆息道,這一點他倒是挺能理解張道天的,張家本來就實力很弱,也才剛剛恢復過來,而張牧歌姐弟倆,說實話,也不是什麼天才,想要找他們母親家族的人報仇,恐怕就是送死,更何況那畢竟是她母親的族人。
“是。”張牧歌道:“可我還是惱他,惱他不告訴我事情,惱他將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承擔。”
她香肩顫抖著,強忍著哭腔,淚水已經不自覺的滑落。
白南忽然想到了她剛剛說她更加心疼張道天的話。
“那你現在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你願意告訴張凌嗎?”白南突然問了句。
張牧歌一愣,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低下頭,小聲道:“我不知道。”
“看吧,你不是也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