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伯伯,當然做得了主!”
方松趾高氣揚。
“再者,方嵐從來不是方家的家主!她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蠻丫頭罷了!不知多大的人了,也不成家!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把我方家的門楣都敗壞了!”
說這話時,方松面露譏諷和嫌棄,就好像說的並不是他的侄女,而是一個仇人!
“松爺,話不能這麼說,我覺得小姐就做得挺好的,咱大夥都服她。”方老實硬著頭皮應道。
“你懂個屁!”被一個晚輩這麼嗆一句,方松只覺面子掛不住,當即劈頭蓋臉的罵道:“要不是老太爺非得讓方嵐領頭,咱們方家不知道能過得多好!還能像現在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女流之輩就是不堪用!要我說咱們方家淪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她害的!”
方松心裡不服啊。
不論是資歷還是能力,都是他強過那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憑什麼老太爺讓方嵐當主事人,把他這個親兒子丟到一邊?
看在老太爺和方嵐她那早死的爹的面子上,他忍了這多年,今兒終於忍不下去了。
好端端的店鋪,生意不做的,全部借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混小子,搞什麼購物節?而且分文不取!等著分紅!這不瞎扯淡嗎?
萬一秦鎮的貨賣不出去呢?
他方家豈不是純虧?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穩”字!哪有這麼做的?
鋪子一關,每天得虧損多少錢,她方嵐知道嗎?
方家上下幾百口人就靠著這鋪子吃飯呢!
今兒,方松就要做一回主,絕不能讓方嵐再這麼胡鬧下去!
他瞪著秦鎮,毫不留情的下達了逐客令。
“還愣著幹嘛?趕緊搬啊!怎麼?難道還要我親自把你的這些破爛物件搬走?”
“松爺,有得商量嗎?”秦鎮淡然問道。
他確實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破事兒。
搬,自然是搬不了的,東西都佈置的差不多了,現在搬他上哪找地方去?再者,就算找到了新的地方,時間上也來不及。
最重要的是,現在黃大郎正死死盯著秦鎮,就等著他吃癟呢!
秦鎮毫不懷疑,他要是從方家這條街搬走了,整個近海城將沒有一處地方會對他施以援手。
“沒得商量!”方松想都不想的擺了擺手,態度堅決。
秦鎮一開始,確實覺得對方是來坐地起價的。
但看樣子,似乎是他想錯了,這方松就是來找茬的。
“訊息都放出去了,到時候城主大人和鶯兒小姐都會蒞臨,咱要是搬了他們找不到地方怎麼辦?”秦鎮開始曉之以理:“到時候鶯兒小姐還要來我這裡量尺碼,做衣服呢!您通融通融?”
“你還真別拿城主大人來壓我!”方松油鹽不進,冷笑一聲:“這條街道是我方家的,我願意給誰用就給誰用,大商律上寫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到了城主大人那裡我也有理!”
他逼近秦鎮,壓低著聲音威脅道。
“我不管你和方嵐那個野丫頭之間有什麼交易,現在她說的話不算數,方家上下都得聽我的!”
秦鎮懂了。
合著這老玩意是趁著方嵐不在,想要奪權呢!
但又怎會如此湊巧?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