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別讓他跑了!”
只聽府內突然起了嘈雜,被縛住手腳的唐宣正一蹦一跳的朝外面逃來。
還沒等跑到門口,就被五大三粗的家奴當場給綁了回去。
只聽唐家老爺的怒吼:“他要是再敢跑,就打斷他的腿!腿斷了還能治,仕途斷了,老夫無臉去見唐家的列祖列宗!”
眼看著唐宣嗚咽著掙扎不脫,被一路拖回了府內。
鶯兒小姐十分無措。
老管家掩聲嘆氣:“鶯兒小姐,咱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人總得顧上自己不是?這忙咱們是幫不了了,要不你去問問南宮家?”
沒錯,唐宣不行,還有南宮遠呢!
想到這,鶯兒小姐匆匆告別,乘著馬車直朝南宮家而去。
還沒到南宮家,正半道上,就和南宮溪欣撞上。
“溪欣,你哥呢?”鶯兒小姐趕忙問道。
只見南宮溪欣哭紅了鼻子,又急又氣道:“別提了!我哥被我爹打斷了雙腿,關在家裡呢!”
“啊?”
“我爹說,咱們幫秦公子書信一封已經仁至義盡了,多餘的事不讓咱們插手。我哥不服非要跑出來,就被我爹派人生生打斷了雙腿!”誰能想到,平日裡高風亮節的南宮厚,居然也有畏懼權貴的一天?
說到這,南宮溪欣哽咽著問道:“鶯兒姐姐,唐宣那邊怎麼說?我哥現在還躺在床上沒醒過來呢,證人可就只有唐宣一個了,他那邊沒問題吧?”
鶯兒小姐面容苦澀,隨即將剛剛自己在唐家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聞唐宣也做不了證,南宮溪欣急的跳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沒了人證,誰能證明秦公子的清白呀?這不是誠心把秦公子往火坑裡推嗎?”
“走!跟我回家。”鶯兒小姐咬著牙,沉聲道:“咱們一起去求求我爹,只要我爹願意幫著秦公子說話,想必寧老將軍也不會太為難秦公子。”
兩人風風火火的又回到了城主府。
就在鶯兒小姐帶著南宮溪欣想要進去時,卻被下人擋了路。
“小姐,老爺吩咐過了,讓您回來後一個人去他書房找他。”
“溪欣妹妹,那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安頓好南宮溪欣後,鶯兒小姐徑直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近海城主正握著狼嚎練習書法。
“爹!你早就知道南宮家和唐家不會幫秦鎮,對不對?”
面對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女兒,近海城主淡淡一笑,沉聲道。
“人家寧家是什麼來頭?如今聖上的寵妃是寧先北的閨女,小半個大商水師都在人家手裡握著!哪怕是江南牧,都得給他老人家幾分薄面,放眼大商行伍將領,哪個不得稱他一聲老將軍?”
“多少人攀炎附勢都來不及,又怎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秦鎮,去得罪寧家?”
“聖上才五歲,哪裡用得著妃子?!”鶯兒小姐脫口而出:“這擺明了就是寧家謀圖權勢!”
“那又如何?”
近海城主瞥了女兒一眼,訓斥道。
“別人有門路,才能把女兒送到幼帝的床頭,多少人想送都送不著呢!我要是有他寧家十分之一的資源,爹也把你送到後宮裡去享福,多好!”
“爹!”鶯兒小姐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從小大的,教會自己詩書禮儀的父親,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