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被封鎖區域。
某條街道,報紙碎片、塑膠袋以及各類廢棄物散落滿地,這宛如末日電影裡的場景真切發生在現實世界。
張星拖著疲憊身軀,一瘸一拐地從街道盡頭踉蹌走出,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躲避那些髒東西,直到儲存的食物消耗殆盡,才不得不冒險外出。
然而,就在剛才,他不慎踩到一塊鋒利鐵片。
腳掌位置鮮血汩汩而出。
此刻,他急需找到一家診所進行消毒和止血。
經過一番艱難搜尋,張星終於發現一家規模不小的私人診所,他匆匆闖入,四處翻找,終於在一堆雜亂醫療用品中找到碘伏。
他脫下鞋子,露出拇指大小的傷口,正欲消毒包紮。
“這麼大的傷口,只消毒沒用。”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突然從診所深處走出,嚇得張星猛地一顫,緊張詢問對方是不是活人,直到接觸那男子身體溫熱體溫,他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經過交談,張星得知這位男子也是一名倖存者,並且是這家診所裡的醫生,由於撤離時未能及時趕上,只好一直躲在診所裡。
“你的傷口太大,需要縫合,你先躺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醫生神情嚴肅地說道。
“謝謝醫生。”張星心懷感激地躺在病床上。
在打完麻藥後,他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
診所內涼風習習,張星小腿並未完全失去知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醫生手中針線穿過傷口的細微動作。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奇怪腳步聲在診所外徘徊。
起初,張星懷疑自己幻聽了,因為醫生明確表示這裡只有他一個人,然而隨著他側耳細聽,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似乎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逼近。
最終,腳步聲在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該不會又是那些髒東西吧?
張星嚥了咽口水,緊張詢問正在做手術的醫生。
“醫生,這診所裡真的只有伱一個人嗎?”
“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外面走動?”
然而,醫生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只有他一個人,並勸張星不要多想,這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張星感到安心,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明明只是區域性麻醉,但為什麼全身也開始失去知覺了。
張星只感覺全身彷彿掉進冰冷河水之中。
身體逐漸失去溫度,變得麻木起來。
他拼盡全力想奪回控制權,終於扭動了腦袋。
當腦袋扭向一旁,他看見門被推開了。
一雙腿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是醫生的腿!
張星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給他縫合傷口的醫生居然沒有下半身。
即便是上半身,也是各自分開。
手是手,手臂是手臂,身體是身體……
張星臉色瞬間慘白無比,他想掙扎、想尖叫,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一般,根本發不出聲音。
“不要……”
張星在驚恐中猛地驚醒,大汗淋漓地直起身子,茫然看著四周,正好看見醫生端著食物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