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太過曖昧。
元書湉臊得慌。
司機還在前面開車呢,是跟著她二十幾年的“老”職員了。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頗有威嚴的女上司,哪曾當著他的面,在車裡和男人這樣過?
她想升起隔音擋板,又覺得一升,搞得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祁連彷彿對豪車很熟悉,手摸到按鈕,輕輕一按,擋板緩緩升起,將駕駛位和後座隔開。
他低頭咬了咬她的唇,“是不是吃醋了?嗯?”
他高高的鼻樑若有似無地抵著她的鼻尖。
聲音伴隨熱氣呼到她的臉上。
他口氣很清新,不像林乾,一開口,滿嘴的煙味、酒味和油嘴滑舌的渣男味。
元書湉心如鹿撞。
上一次心如鹿撞還是讀大學時,和初戀。
她沒想到這顆歷經滄桑的老心,居然還能撞得起來。
她有點自嘲又有點羞赧地笑了笑,“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像小姑娘一樣爭風吃醋?惹人笑話。”
祁連抓起她的手,手指輕撩她的掌心,“你可以吃醋,我喜歡你吃醋。”
元書湉唇角上揚,“是有點,以後不要偷偷摸摸去見別的女人了。”
祁連想說,沒見別的女人,見的是阿姐。
又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太多的悲苦,不想惹她同情,男人的自尊不允許。
他將拉進自己懷裡,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後背,低聲說:“沒見別的女人,去辦了點事。”
他不肯多說,元書湉也不多問。
尊重他的隱私。
車子安靜地行駛。
他就這樣抱了她一路。
有衝動,但更多的是相互依偎。
一個苦命女人,一個命運多舛的男人,兩個人加起來剛好一百歲,此刻心貼到一起,互相慰藉。
數小時後,抵達奇城。
二人住進酒店時,已是凌晨兩三點鐘。
元書湉簡單衝了個澡,上床躺下。
頭剛挨著枕頭,元峻打來電話問:“姑,你們到了嗎?”
元書湉神色微微一頓,“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
“祁連呢?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他是你祁叔叔,在隔壁房間。公司副總出了點狀況,我臨時趕來奇城,籤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