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交易進入實質階段，速度推進得飛快。

母體那邊像下餃子一樣的開始生產電子章魚，塞滿一個個集裝箱。

而王虎這邊……每當天空中的雲層撕裂時，“母體”總能看到天空上的建築物又變大了一圈兒。

王虎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本就在息壤那兒儲存了一整套空間站模組。空間站和星門作為商品儘管是在受控渠道販賣，但一樣徹底標準化。百萬星元一套，搭配兩個生活區滾筒，兩個生產區滾筒和配套的發電、人工重力，完全滿足五萬人的生活需求……

其實換成地球人對空間的標準，五百萬人也塞得進去。

空間站又會作為未來地球太空電梯的終點和配重，為了增加質量，又額外新增了二十個水培滾筒，這讓空間站投影面積超過50平方公里，看起來彷彿一座飄在天空的巨城！

大就是美，多就是好，母體明顯對此非常滿意。

他又追加了十億電子章魚生產……他覺得只一億一定滿足不了王虎的需求。還有，新的空間站難道不需要新工人維護嗎？

下一步則是太空電梯。

要想成功建設太空電梯，自頂向下是最簡單的施工辦法。有了能空降大氣層的母艦做配合後，難度更是下降了幾個等級……不會被建房子更困難。

就是大量材料的堆積，材料才是其中的難點。

為此，息壤特意在脈衝爐的洩露點上又加蓋了一座鑄件工廠，完美滿足了新合金的熔鍊需求。

雙方都在快馬加鞭的擴大生產，在王虎還沒跟母體正式見面的前提下，首批千萬噸糧食已經運達地表永久性倉庫。同時取走母體存在那兒的首批十萬只電子章魚。

然後這些電子章魚在稍作改造……最重要的是要打上“反逆黎明”的標誌，後成為了新鑄件工廠的工人，順便完成太空適應性測試。

結果非常優秀，用息壤的評價就是“像絲般潤滑”。

這些電子章魚能完美填補到每一個微小的縫隙，甚至有了這些章魚之後，新戰艦的維修通道都可以修得更狹窄些，沒必要非建成人能透過的通道。如果戰艦的某部分裝甲被擊穿，人類為了在真空中作業必須穿環境裝甲，體型至少再大五圈兒。

而電子章魚呢？根本不用，連回收都不用！

伴隨著電子章魚到來的，則是大量工程機器人的失業，它們的能效比變得讓息壤無法忍受。息壤把它們重新上漆，打理的像新的一樣，然後封裝起來，準備讓王虎找個機會全賣出去！

地主婆的嘴臉一覽無餘。

其實不是工程機器人不好用，而是電子章魚實在是太便宜了……息壤嘗試著生產了一下，發現果然過去的很多觀念都是錯的，機器人需要更多的手，但根本不需要腿！

同時，顯然“母體”的一些體現在電子章魚上的習慣也必須剔除——“母體”和息壤雖然分類上都是人工智慧，但明顯還是有區別的。

“母體”是一種蜂巢式的人工智慧，它本身計算能力不足，只能透過一群弱人工智慧的程式碼來堆積，形成群體智慧。所以母體內才會有那麼多獨立的程式碼存在，“廢棄程式”“病毒”“特工”……想想他為維持這些浪費了多少計算資源？

因此電子章魚內同樣內建了弱人工智慧，能自主判斷行動。

但息壤不是，她是強人工智慧，甚至可以說是獨於全宇宙一小撮的超級人工智慧。

她製作的機器人不需要自己的智慧，就是單純的工程機器，每一絲都由她親自指揮。如果無法指揮，才會由模擬程式替代。電子章魚進入她的地盤後，自然一切按照她的規矩來……

這沒什麼不好，“母體”沒經歷過社會毒打，還不知道這種肆意擴大AI種群的行為有多囂張……可以說如果不能在幾十年內將自己轉化成強智慧，那就別轉了，認命吧。

抓緊時間吃點兒好的，別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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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虎和“母體”都是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兼理性主義者，任何對立情緒或未達成交易的不確定性，都不影響他們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畢竟哪怕交易失敗，生產出來的東西也不會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