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梭劇烈的跳動著,化為刺目的紅光穿刺激射。《≠頂《≠點《≠小《≠說, 火焰蓮臺不溫不火的懸浮在半空中緩緩旋轉,任憑飛梭如何掙扎跳動,始終擺脫不了蓮臺噴出的青色火焰的控制。
而且一道道青色火焰還凝成了點點青藍色的火星,宛如飛蛾撲火一樣飛向飛梭,附著在飛梭的表面,緩慢而堅定的向飛梭內部侵蝕了過去。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飛梭表面的紅光就黯淡了一大截,這是他內部銘刻的陣法被陰雪歌用火焰之力毀壞了一部分。
司馬囂震驚的看了陰雪歌一眼,手指彈動,飛梭驟然噴出無數火星,‘啪啪啪’巨響不絕於耳,飛梭硬生生衝破青色火焰的包裹,帶著可怕的高溫飛回了他的手中。
上下打量著陰雪歌,司馬囂手扶劍柄,神色冷厲的笑著。
“你就是那個,那個誰?司馬德那小子,從野地裡撿回來的烔焱真人?豬狗一樣的東西,沒根沒底、無依無靠的喪家狗,你敢插手我的事情?”
陰雪歌指了指腳下的地面,冷笑了一聲:“這裡,現在是我的宅邸。”
又指了指跪在地上不敢吭聲的那些女眷,他又冷笑了一聲:“她們,現在是我的侍女。”
臉色一寒,陰雪歌指著地上躺著的幾具無頭屍身,憤怒的咆哮著:“他們,現在是我的僕役!”
他指著司馬囂的鼻子,跳著腳的破口大罵起來。
“司馬囂,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派人闖入我的宅邸,殺了我的僕役,強奪我的侍女?這官司,就算打到聖人面前。我也不怕和你分說道理!”
司馬囂被陰雪歌突然飆漲的氣勢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避開了陰雪歌嘴裡噴出的口水。但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他憤怒的盯著陰雪歌,氣急敗壞的用那根飛梭指著陰雪歌,嘴唇哆嗦著尖聲叫罵。
“你……你……你。烔焱真人,你不過是被趕出家門的罪人後裔,區區一介散修,你,你!”
“公子我看上這些女人,派人來取,你還有不給的道理?你是想要幹什麼?想要造反麼?你不就是仗著司馬德的威風麼?”
遠處再次響起了破空聲,又是十幾頭雙翼飛龍破空而來,衣衫歪歪斜斜。肚皮上、大腿上大量面板暴露在外,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濃烈脂粉味的司馬德倉倉皇皇的帶著十幾個護衛闖了過來。
雙翼飛龍還沒從空中落下,司馬德就一骨碌的跳了下來。
很顯然,這廝不愧是盤嶺衛司馬一家子的‘人種’,大白天的,他就在進行繁衍後代的神聖工作。而且很明顯的,他除了繁衍後代這門本領,在其他方面實在是乏善可陳。
從離地不到七八丈的高度跳下來。司馬德居然一個趔趄,腳脖子很明顯的崴了一下。他痛得慘嚎一聲。一個狗吃屎結結實實的撲倒在地,鼻子撞在了地上,很快就流出了兩行鼻血。
罵罵咧咧的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司馬德搖晃著有點摔得糊塗的腦袋,小眼睛眨巴著,突然盯準了司馬囂。然後他猶如潑婦罵街一樣跳了起來,指著司馬囂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司馬囂,我幹你老孃的,你想要幹什麼?啊?烔焱真人是老子請回來的貴賓,誰給你膽子來這裡搗亂的?他奶奶的。我大哥他們只是帶人出去,清剿一下聚集起來的獸群,早上剛出門呢,你就覺得我司馬德好欺負?就敢欺負上門來了是不是?”
陰雪歌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司馬囂。
司馬囂的臉上閃過一抹青氣,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司馬德差點杵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同樣大聲的叫囂著。
“司馬德,不要仗著你受寵,就敢和我較勁兒。”
司馬德‘嘎嘎’怪笑一聲,他乾淨利落的扯開自己身上裹著的長衫,露出了瘦可見骨的胸膛,得意洋洋的向司馬囂勾了勾手指頭。
“我不敢和你較勁,我怎麼敢啊?你司馬囂,一個可以打我一百個。”
“只不過,有種你打我啊?有種你抽我啊?來,往我心口這裡來,給我一個好看的,不見紅咱們這事不算晚!有種你弄死我,沒種你就是我孫子!”
司馬囂氣得臉色發黑,他指著司馬德的鼻子,硬生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孫子耶,你不敢,我打賭一個大錢,你有種動我一根毛試試?”
“嘿,你親爹,也就是我親二叔,他還指望著我多生幾個男娃了,給他膝下過繼七八個過去呢。你敢動我一根毛,你親爹就敢打斷你的三條腿!孫子耶,你忘記老子十八歲的時候,你抽了我一耳光,被你爹罰跪半個月,差點沒跪斷腿的事情?”
白玉子很快樂的飛回了陰雪歌的肩膀上趴著,和陰雪歌一樣快樂的看著司馬德。
這個傢伙,真的是人渣中的極品,敗類中的至尊。這麼說起來,司馬囂其實就是他嫡親的堂哥?對自己嫡親的堂哥,口口聲聲一口一個‘孫子’,他們司馬家的這個輩分,到底是怎麼計算的?
“嘿,我就知道你司馬囂是個王八羔子。以前司馬豪在城裡的時候,你沒膽子這麼囂張放肆啊?怎麼我大哥剛剛把司馬豪給趕出去,你就當自己才是這盤嶺衛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