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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秋的過往

“尊敬的旅客,您乘坐的本次列車已到站,祝您旅途愉快!”

火車站口,靳平川看著魚貫而出的人流,僵硬的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三年多了,終於再次回家了。

鬼門關前晃盪了四個多月,愣是沒進去,才有了現在這半月的假期。

多年未歸,不知道媽媽跟妹妹還認不認得出自己,這麼想著不由摸了摸額頭的幾條“蜈蚣紋身”。

不由的有些頭疼,該怎麼跟媽媽解釋,都怪指導員。

原本一頭飄逸的長髮,離開部隊前非讓剪了,連遮醜都劉海都不讓留。

要不先去理髮店,接上?

把行軍包往肩頭一搭,慢悠悠的去找地鐵站了,一路上打量著四周多出來的房子店鋪,不由三年不歸變化真大。

到了地鐵站,還沒等下去,一輛奧迪就以極快的速度衝來,一個漂亮的漂移,從身邊繞過,刺耳的剎車聲颳得耳朵生疼,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硝煙瀰漫,火炮震天的戰場,那炮彈在耳邊炸開也是這般的呱噪。

橡膠在地面摩擦產生的焦臭,鑽入鼻孔,讓他皺起了眉頭,這味道著實勾起了他某些不願回想的記憶。

車門開啟,一對年輕的男女下車,男人一下車彎腰撿了一個錢包,他開啟看了看,一臉歡喜的藏進衣服內部口袋,拍了拍,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瞧有沒有人注意到。

他的作為,讓身為軍人的靳平川感到不適,眉頭皺得更深了。

但他沒說什麼,人生百態,各有各的活法,不能強求人人跟自己一樣。

這時奧迪車後門有一條粗大的腿從車門伸出來。

靳平川的手默默摸上了後腰,非凡者,禁止在凡俗展現自己的能力,這是雖無明文規定,卻也是約定俗成。

這人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現,絕非善類。

終於一個穿著復古紅袍,頭戴官帽的胖子穿過了奧迪車門,走了下來沒走幾步就做在了地上氣喘吁吁。

轟!

隔著數米之遠,靳平川都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動,這人得多胖,真擔心他能不能站起來。

那邊,從奧迪車下來的男女,正在一邊膩歪著,說著一大堆微甜的情話。

全然沒看見那胖子,周圍趕地鐵的人來來去去,從胖子身邊經過,卻都沒理睬過。

看來這胖子,有一些手段,放在後腰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只是,這兩人是不是腦袋不好使啊!那女的要去外地,不去火車站,不去機場,來地鐵站?

“我改了他的導航,對他來說,這就是火車站。”

靳平川四下看了看,周圍的人來去匆匆根本就沒人停下跟他說話。

“別看了,是我在跟你說話。”

靳平川循聲看去,發現是那胖子,胖子對他笑了笑,眼睛都看不見,好似彌勒佛。

這麼做,萬一人家有重要事情耽誤了怎麼辦?

“不來這他怎麼撿那個錢包,怎麼平白多了萬多雪花銀?更何況離火車站也就六百米,跑著三分鐘就到了,耽誤不了。”似看出靳平川心中所想,胖子笑著說道。

靳平川表情凝重的看著胖子,從軍數年,他早就習慣了將一切情緒掩藏,常年癱著個臉,就算是測謊儀都無法鑑別他話語的真偽,這個胖子卻能輕易地說出他心中所想,不簡單啊!

“揹我!”胖子一臉微笑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