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今年已經是你最後的期限了,你要是還不成婚到時候可就是衙門強給你塞人了,倒是是醜是美,是瘸是瞎,是老是幼,是賢良淑德,還是市井潑婦就只能你自己受著了。”
一位差爺拍了拍冷言秋的肩,一臉憐憫的把他送出了門。
在他看來,冷言秋指定是得讓他們來安排婚姻大事了,比較白髮之人多被視為不詳,他有生有異象,誰家會把閨女嫁給他?
冷言秋無神的走在大街上,心情十分滴落,好幾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好心疼,。
每次自己一有錢肯定出事都已經習慣了,可那麼一大筆錢丟了,還是很心痛的。
只是一想到將要娶媳婦兒了,又是一陣淡疼。
他能說自己已經娶了嗎?
麻袋!李二這王八犢子,自己鍊銅還強迫其他人鍊銅,規定女子十三而嫁,男子十五而娶,二十不娶還特麼的要吃牢飯,十七不嫁要麼出家,要麼隨便給你塞人,其間還要交罰金。
這墳裡埋的這兩年,我TM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好端端的幹嘛去報備入戶呢?
買不了房就買不了房唄!大不了山上搭個草棚暫時用用,勞資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傷好了,回家陪老婆他不舒服嗎?
幹嘛給自己個找罪受。
這會兒,他是真的想穿回一個時辰前給自己一耳瓜子。
直接說逃難失散了,能怎麼滴?偏偏說未婚!。
錢還沒捂熱就沒了不說,就他這滿頭白髮,在正經歷史裡怎麼找媳婦?
咕嚕嚕~~
在冷言秋做著思想鬥爭的時候,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
想了想昨晚啃的苦蘿蔔,還有那草蓆,突然想到,這個時代嫁女都喜歡搭上豐厚的嫁妝……
哪怕塞給我的是個肥婆我也忍了!
轉身走進縣衙,繞過一眾府吏,一臉諂媚的找到太守。
“那個太守老爺,這都最後一年了,這罰金你看是不是可以退給我?萬一這次真的找著了,我總得下聘不是?”
“就你這未老先衰的模樣也能找著媳婦?”
心上被紮了一刀,冷言秋依舊保持微笑,繼續跟太守扯皮。
其實這罰金退不退的冷言秋根本就不在意,只是現在街上人有點多,要是現在回去,一路上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點點,受多少非議多少怪異的眼神。
早知道辦個戶籍,會被拖到這個時間他就直接貼上鬍子來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連門都不敢出。
一盞茶時間後,冷言秋慢慢走在了大街,周圍的人,在他靠近時紛紛散開,硬生生給他搞出了一個一丈三的移動隔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