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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第一次?我怎麼感覺你很熟練?

“聽說了嗎?寒驃騎真的沒死,現身武川了!”

“你聽誰說的?”

“嗐!你居然還不知道,訊息從邊關傳過來,現在都傳開了!”

“這怎麼可能?寒驃騎都音信全無五年之久了,大家不都預設……”

酒館裡面,東南角靠近樓梯一桌,坐著兩個老頭,一個頭發花白雙眼有些渾濁,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看著對坐的老人。

對面坐著的老頭,三千銀霜隨意的披在肩頭背影消瘦,看起來年紀應該比對面的老者要大上些,卻偏偏有著一副青年的面孔,還有著一對紫色的異瞳,十分的神異。

這位童顏鶴髮的老者,正不疾不徐的喝著酒,腳邊已經擺了三個酒罈了。

“唉~別總喝酒啊!吃菜吃菜!”盧華嘆了口氣,連聲道,夾了一筷子桌上的菜扒了一口飯動作一滯,飯菜都涼了。

冷言秋喝酒的動作一頓,還是將酒一飲而盡,再次為自己倒上。

萬民期望他做霍驃騎,可惜他註定是要讓他們失望了,這很難受。

他不是不想為這個民族盡一份力,血猶熱心已寒。

盧華看著冷言秋這個樣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扒著飯。

他不知道這個弟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更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知道,面前坐著的這個人,不在是當年空有一腔報國志,卻不得其門的俠盜了。

從與冷言秋的第一次接觸起,他就看見了他眼底那歷經世事的滄桑。

明明尚不足而立之年,卻給他一種歷經世事滄桑的沉澱之感。

他這些年,過的一定很苦吧?

就這麼一頓飯而已,兩個人卻一直吃到了店家打烊,前來催促二人離開,二人才驚醒。

盧華看著桌上那幾乎沒動過的菜,面色如菜放下碗對掌櫃的執禮,就掩面小跑出了酒館。

冷言秋看著盧華跑掉的背影目露怪異,就一碗飯他是怎麼從中午扒拉到快子時的?

抱起酒罈,酒水傾瀉而下,一點沒灑的進了冷言秋腹中,擦了擦嘴問:“多少錢?”

“客官你喝的酒是上好的高粱酒,七十文一罈,青菜湯一碗,白水豆腐兩碟,粉蒸排骨一份,豆角炒肉……”

“一共四百七十五文錢,我給您抹個零頭湊個整數,就給四吊錢就行!”

冷言秋看了看桌邊那八個酒罈子,在看了看自己剛剛放桌上的酒罈,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嘴縫上。

但還是在,掌櫃的一臉殷切的微笑下,把手伸進懷裡掏了掏,有些後悔裝那麼多糧食,怎麼就不裝點金銀?哪怕裝些銅板也可以啊!!!

然後一臉微笑的對老闆問道:“掌櫃的你這還缺人嗎?”

“客官何出此言?”掌櫃的依舊面帶微笑。

“在下出門太急沒帶夠錢財,不知可否打個折?實在不行在下可以做工還債!”冷言秋微微拱手道。

掌櫃的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冷言秋一番,眯起眼睛笑道:“那請客官稍等一會兒,我去拿一下算盤。”

“自無不可!”

見冷言秋答應,掌櫃的轉身離開,冷言秋不禁感嘆:還是古人好,都不問問我有多少錢就去取算了,待會知道自己沒錢,應該不會……你拿算盤去廚房?!!

大感不妙的冷言秋,不動聲色的朝門口退去,剛退幾步,掌櫃的就帶著幾個活計抄著扁擔,拿著菜刀一臉猙獰的衝了過來。

冷言秋一個後縮,躲過關門的跑堂小二的突襲,跳出酒館,順帶著把門板拉過來,卡上了門框,轉身就越上屋頂,就看見在一邊街口,盧華在探頭探腦的觀望,又越下屋頂,身影如鬼魅般在半空消散,再出現已經到了盧華身後,一邊拖住盧華後衣領就跑。

“站住別跑!站住!”

這時,酒館的門板被拆下,掌櫃的帶著活計沒衝了出來,揮舞著菜刀扁擔,火鉗,窮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