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哥,在娛樂圈裡混跡快十年,算不上大人物也是小有名氣,他捧紅了一位當下的二線藝人,還有兩位三線藝人,算上白夢潔這位已經邁步走進三線的藝人,稱得上有所成就,當下在娛樂圈裡,不知有多少小姑娘想讓他幫著運作,更有甚者開出的價碼已經可以用身體補償,還有公司花大價錢請他。
這麼多年,吃過苦受過累,現在已經到了可以用積攢的名聲獲取報酬的地步,即使這次白夢潔不是主要人物,當初高啟亮公司的那位副總請他也是好言好語,他萬萬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掄了嘴巴,還如此響亮。
房間內隨著這一嘴巴的聲音消散,畫面好似定格了一般。
就看芬奇哥鼻子裡緩緩流出一道血跡,速度之快,眨眼間越過嘴唇流到下巴,進而滴到地下。
兩秒鐘之後,芬奇哥眼睛一瞪,無比崩潰的喊道“臭娘們,你敢打老子!”
說話間,手已經舉起來,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打回去。
“嘭…”
劉飛陽上身幾乎沒動,就看小腿一抬,踹到芬奇哥小腿上,後者腳下不穩,幾乎是一瞬間趴到地上。
他不否認張曉娥的做法有些衝動,卻也無可厚非,如果走到今天這步還任人宰割、受人侮辱的話,那也沒有繼續奮鬥的必要,他收回腿,身體再次變得瀟灑坐著。
“芬奇哥?”白夢潔極其驚訝的瞪大眼睛,她做夢也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人敢動他們,上次去了一個縣城,當地的領導親自作陪還連連敬酒,為的就是讓她這位公眾人物能在媒體上說一句“這裡不錯”
她迅速跑回來,蹲在地上看著芬奇哥。
這一腳,對於村裡的犢子來說,能迅速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對於個普通人來說,也只是咬咬牙說還有點疼的勾當,但他不一樣,這麼多年走到哪都被人捧著,養尊處優慣了,坐車都得減震效果好的…
“你…你這個莽夫,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一定付出代價!”白夢潔牙關緊咬,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劉飛陽。
“你還看著幹什麼,去叫人,趕緊去叫人!”
保鏢聞言,瞥了眼劉飛陽,隨後退出去。
劉飛陽對他的離開沒有阻止,他認為自己佔理,如果眼前的這位白夢潔能讓他被迫低頭的話,這幅腰桿也不至於直到今天。
高等級必定衍生高等級的陰暗,低等級必定存在低等級的粗魯,開始時與他們說之乎者也他們選擇不聽,那麼動手也無可厚非。
“我說了,誰來也不行,不還錢你們走不出惠北!”劉飛陽沒有緊張的點了支菸,舞會上就這點人,也就高啟亮能讓他忌憚幾分。
“你死定了,死定了!”白夢潔氣的渾身直哆嗦,也不再是純潔面孔,變得面目可憎的多。
“我都已經十幾年沒捱過打,居然在這破地方捱揍…我明天要去市裡問問,這究竟是法治社會還是你們這些流氓的天下!”芬奇哥一手支撐著地面,在白夢潔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
他確實有這個資本,當下全國各地都在招商引資,各地也都開始找形象大使,已經有好幾個縣城聯絡過他,被那些領導捧到飄飄然,他相信惠北不願意得罪他。
“你再敢廢話,我還扇你!”
張曉娥黑臉盯著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氣勢確實有幾分嚇人。
就如同張曉娥想不明白白夢潔為什麼會是這副嘴臉一樣,他們想不明白這個看似花瓶的臭娘們,居然還有如此魄力。
他抬手抿了把鼻血沒有說話,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等待救援到來。
她們三人在站著,劉飛陽在坐著,畫風確實不怎麼協調,尤其是這犢子臉上還壓著火氣,看起來更像是領導發火,而幾人噤若寒蟬。
門外,終於傳來噠噠的腳步聲,很密集。
保鏢出去之後並沒有驚動太多人,他知道這對白夢潔也有影響,只要先把裡面的匹夫趕走,後面的問題都可以從長計議。
他叫了芙蓉山莊的保安,足足十幾位,都拎著橡膠棍快步跑來,錢書德今天沒來,卻也給山莊負責人打過電話,告訴他們要保證這些明星安全,上升到追究責任的程度,他們自然盡職盡責,聽到呼喚迅速行動。
“嘭…”房門再次被保鏢撞開。
“嘩啦啦…”十幾位安保人員迅速衝進來,眨眼間已經把沙發圍住,原本很大的房間內充實了很多。
“就他,先給我揍,出了事我負責…”芬奇哥見狀,怒火嗖的一下就上來,臉部呈現豬肝色的指著劉飛陽的鼻子喊,也就是在惠北,人生地不熟,在公司的所在城市他也認識幾位走在社會上的朋友,畢竟那些跟在屁股後面的狗仔很惱人,有時候拍到照片就會敲詐,得用非常手段解決。
“影響我負責,高總也會幫著擺平!”白夢潔也抱起肩膀,與芬奇哥合作一段時間,她自然也見識過陰暗面,不至於像小女生似的嚇得瑟瑟發抖。
說完話,怨毒的看向還能安穩坐在沙發上,神經大條的劉飛陽,恨不得用眼神給他大卸八塊。
“動手,揍他”芬奇哥迫不及待的跳腳喊起來,他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劉飛陽跪地求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