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如到沒什麼,劉飛陽還是石化一般的坐在沙發上。
他腦中嗡嗡作響,突然想起來在路邊電線杆上看到的廣告“重金求子,要求大學本科學歷,智商一百二以上,身高…”可他知道哪些都是騙人的,先是要求交一些保證金、體檢費等等,然後重金求子的富婆就會消失不見。
陳清如坐在對面,這事應該不會有假。
更何況堂堂夜未央的老闆,也不可能找他做這麼低階的事。
突然之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這女人了,就在剛剛,他還在想著是讓他管理產業、或者在他手下打工。
倒是陳清如,對劉飛陽這副樣子並不敢意外,也確實,她知道自己的一番話無異於彗星撞地球般震撼,但她已經打定主意,並不會輕易放棄,緩緩又開口道“你堅強、懂得隱忍、能低得下去頭,卻從不彎腰,站在過頂端,也跌落到地獄,我想你當下歷練出的心智沒幾個人能做得到,至於身高、長相等因素都不重要,一個人可以沒長相、沒身高,但不能沒能力,我相信,你的基因加上我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有經天緯地之才,前途也定然不可限量…”
“厄!”
劉飛陽還是沒轉過這個彎,嘴角一抽一抽的,現在是什麼感覺,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好像是心裡有點慌,又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虧了你的,等我懷了孕,會給你一千萬,你是存在銀行裡也好,還是做投資也罷,這些都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但是有一點,我買斷你十八年,在孩子未成年之前,咱們是正常夫妻,因為我知道一個家庭的和諧對孩子來說太重要,我不想在他性格為塑造成型之前,讓他處在單親家庭之中,對了,這十八年,我也會按年給你開工資,價格隨你開…你賣盒飯的利潤我瞭解過,二十萬?三十萬?我都會成倍的給你,你還年輕,即使孩子十八歲了,你也沒有我年紀大…”
劉飛陽現在有一種感覺,還是他曾經在村裡的時候,夏天去河裡洗澡,總覺得放牛路過的趙光棍盯著自己看,還嘿嘿的傻笑,現在的感覺與當時如出一轍,讓他脊樑骨嗖嗖的冒冷風。
還像是被土匪擄走,要被當成壓寨夫人。
“你可以想想…”
陳清如也就是黑寡婦,輕輕說了一聲,隨後從沙發上站起來,緩步向樓上走去。
劉飛陽抬頭看了眼她上樓的步伐,不得不承認,如果是一個登徒浪子,即使這娘們沒有錢,什麼都不求,想要跟她風流快活都大有人在,腿很長,胸很大,年紀大是大了點,但保養的,尤其是她身上成熟女人的氣息能讓人多巴胺無線分泌。
有氣質、更有氣勢,征服這樣的女人不比攀登珠穆朗瑪帶來的成就感小。
只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總覺得怪異。
劉飛陽見她已經消失,這才抬手拿起茶杯想要喝一口,放到嘴邊,他突然停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娘們萬一給自己下藥怎麼辦?
他把茶杯放回茶几,這才發現,手心已經溼透了。
他甩甩頭,把腦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都給甩掉,扭頭看了眼門口,那兩名保鏢之前並沒跟著進來,現在應該在門口守候,自己應該能衝出去,可被這樣的黑寡婦看重,現在跑是沒有用的,得想辦法徹底解決。
他又看向旁邊的門,那門裡應該是餐廳,保姆應該坐在裡面。
這麼看下來,整個一樓客廳,只有他自己,身影略顯孤寂。
他無奈的搓了搓手,其他什麼事都有迴旋餘地,偏偏是這樣,他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強迫性的在心裡數了一百秒,這才心靜一點。
當下需要肯定的是,能不能順從陳清如。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如果張曼、張曉娥來說跟他生個孩子,不意外,也可能實現,面對這樣類似強迫性質、還是與陌生女人,這是萬萬不能的。
既然不能,就得想怎麼應對。
這娘們是夜未央的大老闆,劉飛陽接觸過這行,他知道這行做起來未必有呂青、徐解放那樣的身價,但在流動資金方面不讓絲毫,尤其是複雜的社會關係會令人瞠目結舌,鬥肯定不是鬥不過她。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
可這軟的該怎麼做…
“唰…”
他正想著,客廳裡的燈突然亮起來,燈亮卻又不是很亮,類似紅燈籠發出的光,朦朦朧朧,配上這房間內的裝修風格,讓人覺得異常詭異,劉飛陽下意識的向窗外望去,這才發現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還沒等回過頭,就聽耳邊響起悠揚的輕音樂聲,很舒緩,很曖昧。
隨後就看,一隻如羊脂白玉般的腳丫出現在樓梯之上,她不急不躁的邁下一隻腳,站穩了,才把另一隻腳埋下來,像是在划船,潺潺弱弱的樣子,隨後入眼的是一件輕紗材質的睡衣,淡藍色,薄如蟬翼,裡面的美腿若隱若現。
她又走下兩步,已經漏出白皙纖長的脖頸,她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這薄如蟬翼的睡衣裡,裡面還有兩件,不過那僅僅是為了遮擋而已,更多的是調情意味。
隨後,她又向下邁一步。
一手扶著扶手,一手端著紅酒杯,正扭頭看向樓下的劉飛陽,媚眼如絲,目含春水,她這副妝容顯然是精心描繪過,臉帶緋紅,嘴唇淡紅色,眼眉描過卻不重。
在這朦朦朧朧的燈光裡,猶如薄霧那端的小倩正在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