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所有醫生都是傻子。
改變一個定式,需要的並不僅僅是手術例數,也不是悟性,很多時候需要的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需要的是積累了無數年之後每天朝思暮想,最後忽然石破天驚的一個神奇念頭。
需要的是一個天才而且勤奮的大腦,一個閃念,一個機緣。
手術結束,但大會堂裡的定身時間還沒結束。
這是一臺讓所有與會醫生沉默、流淚的手術。
就是這麼一臺手術,宣告經典的crush術式已經成為過去時,所有醫生在還沒來得及掌握高難度經典的crush術式的時候,就要重頭開始學習黃老的新術式。
雖然並不一定馬上會被心血管病協會寫入指南,可那只是時間問題。
新術式相對於經典的crush術式優勢明顯,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雖然還有很多關鍵之處必須要做手術、反覆琢磨才能想懂,可那不重要。
最重要的思路,被那位老人家清晰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至於以後這個術式肯定還會有改進,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是修修補補,冠狀動脈分叉的介入手術在現有認知中已經到了世界的終點。
再沒有絲毫大幅度進步的可能,最起碼在現有科技下,沒有進步的可能。
再無可能!
一臺手術,已經是一個術式的終點。
登峰!
造極!!
……
……
“主任,您去日本順天堂留學,效果斐然!”
“呵呵。”薛主任呵呵一笑。
他沒換衣服,從手術室直接大步走回大會堂。
連廊有些冷,身上還有汗水,但薛主任的心一片火熱。
經典的crush術式自己已經完全掌握,手術做的雖然有波瀾,可是卻毫無意外的成功了!
而且自己用的是藥物洗脫支架,患者的術後效果肯定很好,必然很好。
至於黃老和那個新收的關門弟子做的什麼狗屁新術式,薛主任一點都不想看。
他在更衣室休息了幾分鐘,便帶著手下的醫生匆匆趕到大會堂,準備和宮本博士彙報一下。
等黃老的手術做的差不多了,薛主任陪著宮本博士去介入導管室,再做壓軸手術。
這是會議的既定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