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不是還有誰能夠是納蘭鄰沁呢?你說我不是就不是了麼?”
她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可這對於她這個身份來說,其實是很反常的。
的確,就算是某人自己真的犯了什麼事情,可是無憑無據的,旁人也不能真的對她做什麼,而她需要是找一個好靠山,然後緊緊靠著,與玉溪尊者對峙即可了。
也就說,如果她膽敢隻身一人在這裡沒有任何人保護的地方,那麼如果說是在自己的家裡可以說是更加安全。
梨落看著她,眼眸微眯,眸子也是在她的身上一凝,對師父道:
“師父,她當真是有極大的古怪!”
不僅僅是她學習的術法,還有她整個人,以前的納蘭鄰沁,就算是真的囂張,也斷然不會是現在的模樣,只有真正沒有顧忌,根本就不怕死,或許是有者絕對碾壓的實力,才是這種理所當然的狀態。
可納蘭鄰沁是麼?毫無疑問的答案便是,她當然並不是。
正是因為如此,整件事情,就顯現出來絕對的詭譎。
“師父知道她有古怪!”
實際上,豈止是古怪,他其實甚至是疑惑,自己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然為何會只有這麼少的瞭解。
因為剛才幽梨落扔進去的匕首,已經是被削成了鐵泥,正是因為這讓人膽戰心驚的一幕,後來的他們,自然也是保持在了原來的位置,而沒有絲毫的前進。
“你們還真是膽小鬼~”納蘭鄰沁不屑地笑了笑:“我還以為,玉溪尊者,能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是膽小之徒,看來,真的是我高看你堂堂玉溪尊者了。”
納蘭鄰沁清甜的聲音之中滿是諷刺,當然,還有另外的兩個人,基本都能夠感覺到的刺激——她在故意激怒他們兩個人。
“妖女,你這激將法,我千年前若是遇到了,或許還會猶豫一番,現在遇到了,就算是你是真的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受到你絲毫的蠱惑了。”
人已經不似當年,越是經歷得多,越是覺得,面子這個東西,還真是沒有那麼重要。她說我不配,我就真的不配麼?她覺得我真是徒有虛名,我就真的只是徒有虛名了麼?
並不是,世事如何,不是整日叫囂的人能夠掌控的。
恰恰相反,一直叫囂著,好似是無所不能的人,往往真的強者來了,怕是根本不會理會你的叫囂。廢話說那麼多做什麼,一個字,打!
而納蘭鄰沁雖然是表現出來好似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可不就是她一直是躲在她的術法的庇護之下,而沒有任何邁出來一步的意圖。
這難道不奇怪麼?
“既然這樣,那麼我也沒有和你繼續玩下去的必要了。”
她斜睨了玉溪尊者一眼,這微小的細節,更是讓玉溪尊者感覺到了非常強烈的和從前全然不同的感覺。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如何,從細節上,是可以看出來太多的東西的。就從眼神上來說,實際上他們基本也是沒有太多的眼神交流,看到的時候,無非是這麼一看,然後便是納蘭鄰沁唯唯諾諾一般,微微低頭表示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