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的一人穿著一件火紅色的袍子,他胸口的紫色水紋狀徽記讓產婆不敢直視。奇怪的兩隻獸 交織在一起的紋路正是代表著王族四家中北堂家的玄武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正抬手拍了拍落在披風上面的積雪看著遠方十分不屑的問道。
“我二姐是不是在這裡面?”
“大人,您說什麼呢,我們這樣的窮鄉僻壤北堂家的小姐怎麼可能在裡面呢,您別嚇我了。”產婆心裡已經開始慌了,那裡面的女人確實提醒過她讓她趕快走她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跑只是因為催賬而已不會把她這個產婆怎麼樣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比她當時所想的簡直嚴重了百倍。
年輕人瞧都沒瞧產婆一眼直接下馬,朝著屋子裡面走去,產婆想跟著進去卻被旁邊兩個衛士給攔了下來,現在一種不詳的預感已經讓她感到害怕了。年輕人走了進去,看見床上躺著的女人還有旁邊的孩子,長嘆了一口氣一下一手拍在了額頭上。
“不是吧,姐,你還真把這個小雜種生下來了。”
“說話注意點,這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外甥。”
“哼,我認不認這個外甥不重要,你看你爹怎麼想他會不會認這個外孫呢?二姐你可真是糊塗啊,呆在家裡有福不享偏偏來這種鬼地方受苦,他人呢?”年輕人說著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劍上。
“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是我爹叫你來的?”
“是啊,老爺子被你氣的半死了已經。”
“行了,裝什麼裝啊,他還不到半百,更何況北堂家的醫術在這放著還能把他氣病?”
青年撓了撓頭,把劍拔了出來“反正他很生氣就對了,對了二姐,一會兒跟我會去的話這個孩子肯定會惹他不高興的,他可說了只接你一人回去剩下的人都解決掉。”
“瑋,如果你想要動我的孩子的話先殺了我!”女人費勁所有的力氣伸出手一下抱住了襁褓中的嬰兒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他。“我決不允許你碰我的孩子!”
“姐,你這樣我也很難辦啊,老爺子不讓我帶除了你之外的人回去。”
“那你就試試看,你敢動我的孩子一下試試!”女人彷彿抱得更緊了,旁邊的那個年輕人看著個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服你了,姐,你讓我這麼為難我也沒辦法啊。”男人說著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批到了女人肩膀上。然後開始往門外走這時他說道:“不過說真的姐,二叔什麼事都替你瞞著外人了,你要是還跟那個下人有關係的話.....”
“這不用你管,還有那是我丈夫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女人大聲的喊著卻發現他呆在門口不動了。突然北堂瑋轉身一耳光就將女人扇倒在地上:“北堂璃我告訴你,你真以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嗎,全家臉都被你丟盡了!若不是你爹是族長,你早就被家法伺候了!”
北堂瑋一邊說著一把奪過了女人手中的孩子,將其舉了起來,北堂璃想要抱住孩子不過瑋的速度太快了,自己撲到在了地上。
“這個孽障,你說他是我外甥?笑話!這個外甥我可不認!我看你就是昏了頭了,還想跟那個男人有關係!看來不切斷你們中間的聯絡是不行了,就先從這個小雜種開始!”北堂瑋說著把手中的嬰兒舉了起來準備狠狠的摔到地上,這時璃已經知道自己夠不到孩子了沒辦法只能拿起放在一邊剛剛為自己剪過臍帶的剪刀,用尖刃指向自己的脖子。
“你把孩子放下了!沒有他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的話!”北堂璃說著將剪刀的尖刃刺進了自己面板中,鮮紅的液體沿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這一切瑋都看在心裡,他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北堂璃然後把孩子放了下來,看見孩子放下來之後北堂璃才把剪刀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了。
“來人啊!”
此時外面的三個侍衛趕緊跑了進來,均半鞠著躬等待北堂瑋的發話“二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北堂瑋看都沒看一眼那幾人就甩手將襁褓中的嬰兒扔給了他們“這小崽子是你們二小姐的命 根 子,給我看好嘍!”他說著生氣的揹著手離開了這間破舊的屋子。走到外面之後看見那些二十來號人都在那等著他他先是瞟了一眼已經被控制住的產婆又走到了後面馬車的旁邊說道:“二小姐受蕭青山那個奸人綁架,為了防止她逃脫用又從我北堂家中偷出了可以蠱惑人心的藥物控制了她,現在蕭青山逃了,還不去把二小姐接回來?”
“是!”話音剛落四人便抬起一座塌椅走進了屋子裡,北堂瑋看了一眼產婆之後又說道:“蕭青山為了逃避抓捕竟然搶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做人質,拖慢我等的速度,產婆奮力反抗不幸.......被蕭青山一劍穿心刺死在雪地之中。”北堂瑋在說完之後手下的人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將產婆按在了門板上一劍刺穿了她的心臟,北堂瑋也一下登上了自己坐騎從上面看著裡面北堂瑋從屋子中被抬了出來。
北堂璃躺在塌上面,下方四個壯漢將她抬出來的時候她看著倒在地上的最終還在往外嘔血的產婆,心裡十分難受她怒目瞪著騎在馬上的北堂瑋,而北堂瑋也用沒有任何表情的面龐對著他的姐姐北堂璃。
“迎二小姐回府!”北堂瑋說著拉了下自己的韁繩,身下的馬立刻動起來轉彎掉頭向著北方衝了回去。
又是一刻之後,茫茫大雪壓塌了這個屋子,隱沒了大隊車馬留下的腳印,彷彿這裡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