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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又一次意外

銅像在鑄造的時候,冶煉水平就不高,而且省城的齊思平也說過,這尊銅像受到了地域,礦石,還有綜合科技水平的制約。說實話,銅像鑄造的一點都稱不上精美。

但是,在我剛剛從塔兒湖找到青銅頭顱的時候,最起碼還能勉強分辨出來,頭顱面部的五官,儘管模糊不清,還受到氧化的影響,不過,鼻子眼睛這些都還有。

此時,當銅像外面的氧化物全部消失之後,銅像的面部反倒變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團。

讓我驚訝的是,我看到銅像的面部,頓時就想起了老王還有張莫莫他們背後的那張模糊的臉。

模糊的臉很抽象,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人的臉,可是,銅像現在的面部,跟老王他們背後模糊的臉,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我找不出它們之間的區別,那感覺就好像這尊銅像的面部是根據老王背後的那張臉鑄造而成。

這是一種巧合嗎?我感覺,肯定不是。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看似沒有什麼關聯,可能發生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但古時的先賢大聖,早已經給予這些事情一個很貼切的解釋,那就是,因果。

有因,才有果,因果不一定馬上就能產生必然的關聯,但只要因存在,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那個該得的果,遲早也會發生。

但我想象不出來,這尊銅像和老王他們的因果,究竟在何處。

可能是我受到那種嗡嗡聲的影響,也可能是銅像出現的些許變化讓我思維停滯,反正我現在的精神狀態相當差勁兒,跟地中海並排坐在牆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煥然一新的銅像還在原地,那種金光閃閃的光澤,很容易讓人產生誤判,感覺這尊人像是用黃金鑄造出來的。銅像剛才勃發的淡淡的紅光已經無影無蹤,然而,小小的庫房裡,一直都縈繞著一股神秘,深邃的氣息。

門......

當這股神秘的氣息不停的流動的時候,那一陣嗡嗡的震響,彷彿陡然間達到了巔峰,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被一柄錘子重重的砸了一下。

轟隆!!!

頭像的頭顱只是依靠斷口的吻合度,暫時放在銅像上面的,沒有任何粘合,也沒有焊接,當我的腦袋嗡嗡作響的那一刻,青銅頭顱從銅像上脫落了下來,轟然落地。這麼沉重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我本來就陷在昏沉的邊緣,只不過在苦苦的堅持,這聲悶響,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再也沒能堅持住,直接就昏了過去。

但是這次的昏厥明顯沒那麼嚴重,可能就是短短几分鐘,我的潛意識復甦了。我的身子使不出力氣,勉強睜開眼睛,還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庫房內的情景。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見有人在唱歌,唱的是兩隻蝴蝶。歌聲死難聽,完全是那種公雞嗓唱出來的,要命不要錢的歌唱風格。

我很想把眼睛完全睜開,但是力有未逮。身體裡的力氣似乎在剛才的那陣波動中消耗殆盡,這種感覺以前就有過,在塔兒湖被半截狗困住的時候,也有脫力的感受。我的意識逐漸的恢復了,知道現在拼死掙扎也沒有用,只能暫時待在這兒,一動不動的等待,等待體力恢復一些。

我就控制住自己,不再來回的掙扎。

這種連眼珠子都沒法轉動的感覺相當差勁,偏偏聽覺恢復的最快,我能聽到那陣難聽的歌聲始終繚繞在耳邊。緊跟著,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地中海的身影。

地中海完全凌亂了,在庫房裡跳舞,一邊跳一邊唱,跳的依稀還是少數民族的舞蹈。我恢復了一點體力,吃力的撐著身子,扶著牆根站起身。

地中海對我視而不見,跳的很歡快。我感覺一陣頭大,他現在這個樣子,瘋瘋癲癲的,肯定是辦不成事了。

“海哥。”我扶著牆喊了一聲,但是沒有用,我又加大嗓門,連著喊了好幾下,地中海總算是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不過,他的文學細胞還有音樂細胞彷彿在此刻全部被激發了出來,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唱,歌兒,京劇,河北梆子,還有相聲裡的太平歌詞,唱的一團大雜燴,站在旁邊聽一會兒就能聽暈。

小庫房完全安靜了下來,半截銅像還留在原地,頭像的頭顱歪歪斜斜的丟在地面上。我想把地中海先弄回去再說,試探著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還認識不認識我。

地中海認不出我了,歪著腦袋盯著我看了半天,身子一抖,一條腿抬了起來,又要跳舞,我趕緊拉住他,心裡一個勁兒的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