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這一群人的樣子,好像是透過帳篷在看什麼東西。天天的這支隊伍有十幾個人,現在所有的人都聚集齊了,在帳篷外面坐了兩排。
我只看到了這些人,卻沒看見天天。營地的地形其實很簡單,除了幾頂帳篷和車輛,基本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只要一眼就能看個大概。
我和長壽從車子上下來,那些人也沒反應,還是繼續朝帳篷裡面看。帳篷裡,彷彿有什麼很有趣的東西,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所有注意力。
沒有看見天天,我有點心慌,營地的異常來的很突然,但我不能不管,十幾個人都在這兒,包括天天在內。
我看了看長壽,他可能也沒有相關的經驗,我們倆慢慢的走到那頂帳篷附近,站在我這個位置,看不到帳篷裡面的情景。
十幾個人就和過去看露天電影一樣,心無旁騖。我沒敢出聲,也沒敢亂動。走到這十幾個人身後的時候,恰好那個給我報信的人坐在後面一排,我輕輕喊了他一聲,他沒反應。我在左右觀察了一下,也察覺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危險,壯著膽子拍了拍報信人。
報信人徹底入迷了,那頂帳篷裡面的東西似乎帶著什麼魔力,讓人的目光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樣的情況,我以前也遇到過,心裡一陣發毛。
我又拍了拍報信人,對方還是沒反應,這時候,長壽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這樣叫不醒他,他走神了。”
“有辦法把他弄醒嗎?”
“看我的。”
長壽輕輕吸了口氣,從後面架著報信人的兩條胳膊,拖起他就走。長壽非常精悍,瞧著不壯,可是力氣很大,報信人就和一條麻袋一樣,直接被長壽扛著,一口氣走到了營地外面。
情況出乎我們的意料,本來以為把報信人給拖走,他就會慢慢恢復過來,但是把他拖出來之後,好像更糟糕了,報信人翻了翻白眼,直接昏了過去。
“那十幾個人,可能都有麻煩了。”長壽無奈的攤了攤手。
現在說不清楚營地裡的變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可我有點急躁。天天在什麼地方?那頂帳篷裡,到底有什麼?
我們倆重新貓著腰跑到了帳篷附近,剩下的十幾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帳篷跟前。帳篷留著一道大概二三十厘米寬的縫隙,可是角度不對,我始終看不清楚帳篷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得去看一下。”我跟長壽交代了一聲:“這根刺不拔掉,咱們就沒辦法安生。”
我和長壽背靠著背,慢慢的朝帳篷靠近。長壽不斷的觀察著營地四周的動靜,附近的確很安靜,什麼異常也觀察不到。
我們兩個人一直走到離帳篷只有五六米遠的地方,順便調整了一下位置。從這裡恰好可以透過帳篷留下的縫隙,將目光投入帳篷裡面。
帳篷裡沒有光亮,光線比較昏暗。等到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之後,我一下子就看見了天天。
天天坐在靠著帳篷口的地方,帳篷裡明顯放著一大堆東西。營地的帳篷是供人休息的,不會堆放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這頂帳篷裡的東西,肯定是剛帶回來不久。
我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很大的一坨,好像是一隻特大號的裝著棉花的麻袋。帳篷裡面的空間不大,這一大坨東西幾乎把帳篷內部都佔滿了。
觀察的越久,我看的越清楚。天天坐在帳篷裡,她的眼睛似乎是閉著的,但是兩片嘴唇不斷的開合,彷彿是在小聲說著什麼。
我很懷疑,天天是在跟人說話,只不過帳篷裡除了她和那一大坨不明物體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而且,天天現在的樣子,不怎麼正常,我一下子也得不出什麼結論。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天天呆在帳篷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得想辦法把她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