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女大夫又給小楠做了心肺系統的檢吅查,好在她的心肺系統並沒有受到明顯的傷害,但是女大夫還是警告小楠,如果經常亂用她的“力量”,很可能導致心肺系統的疲勞累積,最後產生不可逆的嚴重損傷,嚇得小楠直吐舌吅頭。
終於體檢完畢回到宗鑫廠區,女大夫把小楠送回寢室,又給她留下了一些乳清蛋白吅粉和肌酸——這都是運吅動員常用的營養品,可以加快恢復小楠的骨骼肌拉傷,理論上還能促進肌肉生長讓小楠變得更加強壯,但實際上就血檢結果來說,小楠體吅內的雄性激素含量根本就不足以支援她長出一身女健美運吅動員那樣可怕的肌肉,她目前這種微微有一點兒肌肉線條的體型就已經是極限了,再怎麼練怎麼吃,也不可能更進一步——除非打激素。
女大夫囑咐完就走了,留下小楠一個人躺在寢室裡靜養,反正這幾天她也不可能再去參加培訓課或者測試機車,老左直接給她批了一週的假期,因為女大夫說在充分補充營養的情況下,小楠的肌肉拉傷最多一週就能恢復。
如今小楠成了車隊的傳吅奇人物,關於她如何吅在玉米地裡用一把青銅簪子幹掉了七個黑衣歹吅徒的故事,僅僅在女生們中間就有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幸好老左和韓錚及時管控了女孩們對外傳播當晚有關的全部訊息,對略有知情的安保部也下達了嚴格的封口令,這件事才沒有傳播擴散到互吅聯吅網上,否則的話,一定又會在機車寶貝的粉絲們以及潛在的關注者中間掀起一場軒然大吅波。
雖然是臥床休息,小楠倒也沒有覺得很無聊,下班休息的時間裡,除了頃然和苗雨桐總是抱著古琴帶著零食過來陪她之外,其他的女孩兒們也常常會過來串門,跟她聊些培訓課上發生的趣事。就連一向冷麵冷語的熊米,隔三差五地也會過來坐上一會兒——每次身後都跟著那三個試車手。
聊了幾次大家漸漸混得熟了,小楠才發覺那三個傢伙其實都是挺不錯的人,只是嘴特別貧,喜歡在口頭上佔女孩子便宜罷了。至於熊米,跟她接吅觸得多了會發現她也蠻容易相處的,完全不像她表面上那麼驕傲冷淡,這丫頭只不過是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而已。
至於韓錚,自從上次被小楠再次拒絕之後,就開始刻意跟小楠拉開距離,所以他來看小楠的次數並不多,每次來也只是問候一下小楠身吅體恢復得怎樣,然後就傻乎乎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雖然每次韓錚一進來,來串門的女孩兒們總是很“知趣”地找藉口溜掉,故意留下他和小楠兩個人單獨相處,可是他們倆卻又總是相對無言,一個是滿腹相思欲語還休,另一個卻眼波流轉心有千結,結果他們只能大眼瞪小眼一起沉默著,都想要找個共同的話題,又總是不知不覺中轉到了工作上去,直到韓錚終於耐不住這尷尬的氣氛,不得不敗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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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小楠的身吅體果然基本恢復,只要不刻意去做一些極限的韌帶拉伸動作,日常的活動完全不在話下。
於是小楠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軌道,上培訓課、幫韓錚做策劃、和三個試車手一起訓練女孩兒們練車,每一天都過得忙碌而充實。只是為了保證不再發生上次那樣的意外事吅件,老左對車隊的全體女生下達了禁足令,下班時間外出必須事先通知負責人韓錚,每次出行最少也要三人為伴,晚上九點前必須回到廠區,十點之後絕對禁止離開宿舍樓……
禁足令雖然嚴厲,倒也沒有在女孩們中間產生什麼不滿的情緒,畢竟上次的經歷太過嚇人,如果不是小楠也一起去了,如果不是碰巧小楠自幼習武練得一身好功夫(特殊體質的事情被老左授意隱瞞了),鬼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有多可怕,所以大家沒有任何怨言,把這個規定不折不扣地執行了,就算覺得太憋屈,要罵也只會去罵那個隱身幕後的陰吅謀家。
當然了,上次的事情搞得那麼兇險,老左肯定也不會善罷干休,然而令他懊惱的是,那位隱藏於黑吅暗之中的對手事先把行動策劃得異常周全,即使行動敗露也沒有給老左留下吅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人證物證統統沒有,就連打到韓錚手吅機上的那個陌生電吅話號碼,事後也證實是一個網路IP電吅話,號碼是電腦隨機生成的,根本沒有辦法追蹤。
好在對手一朝失手後也暫時收斂了起來,何況老左這邊搞得戒備森嚴,進出廠區都要嚴格登記,連原先全自動化管理的宿舍樓也加派了安保人員定時巡視,就算有人想要做些什麼也無機可乘,所以車隊的女孩兒們很是過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只是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戰略產品線推吅廣計劃正式實施的日期逐漸臨近,老左的直覺告訴他,那位躲藏在暗處的對手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他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心理陰暗招招直奔下三路的無吅恥之徒。這麼久的蟄伏,只能說明他在策劃一樁更加卑劣,破吅壞力也更大,後果更嚴重的****吅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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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淒厲中帶著絕望,聲音既尖利又刺耳,把更吅衣室裡正在換衣服的女孩兒們全都嚇了一大跳,紛紛轉頭循聲看去,只見苗雨桐揮舞著手臂蹦跳著,像是見了鬼似的逃離了她專屬的更吅衣櫃。
距離苗雨桐最近的幾個女孩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見她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也都顧不得正在換衣服趕緊往周圍躲閃,原本狹小擁擠的更吅衣室裡,頓時以苗雨桐的更吅衣櫃為中心空出來一塊“無人區”。
“怎麼了小桐?”剛剛脫了一半套頭衫的小楠,一把抓吅住了差點滑倒的苗雨桐,關切地問她。
苗雨桐伸出發吅抖的手臂,顫顫巍巍地指向她的更吅衣櫃,帶著哭腔說道:“蟑……蟑螂……”
此話一出,幾個原本湊近了苗雨桐的更吅衣櫃,探頭探腦想看個究竟的好奇女孩,立刻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生怕那黑乎乎的蟲子爬到自己腳背上去。
看著大家驚恐萬狀的樣子小楠差點一頭栽倒,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櫃子裡被人藏了一具殘缺不全的碎屍呢,就一隻蟑螂而已,至於嗎?哎……
把套頭娃娃衫脫吅下來丟進自己的更吅衣櫃,隨手找了根皮筋兒把披散的長髮紮起來,小楠問已經藏到她身後瑟瑟發吅抖的苗雨桐:“蟑螂在哪兒呢?”
“在最上面,放毛巾的格子裡……”苗雨桐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自己的櫃子,彷彿那蟲子聽到了她的聲音會衝著她飛過來似的。
小楠二話不說直奔苗雨桐的更吅衣櫃,不管怎麼說,這屋裡現在就她一個男……女漢子,她不上還有誰敢去抓蟑螂?
忽然旁邊遞過來一把掃帚,小楠扭臉一看是頃然,頃然用手掩著胸口剛剛脫了一半的裙子,臉上笑眯眯地似乎並不懼怕蟑螂,反倒對小楠的“英勇”頗感興趣。
哦,好歹還有個膽大的女孩兒嘛~小楠笑了笑,卻沒有接頃然遞來的掃帚,而是蹲下吅身吅子,從她的衣櫃下面抄起一隻涼拖鞋——這東西對蟑螂來說可是大殺器。
躡手躡腳地走近苗雨桐的更吅衣櫃,小楠往裡面瞅了瞅,都是衣服裙子鞋子,蟑螂哪兒去了?她咣咣地拍了兩下衣櫃的側壁,希望以此把那隻該死的小強給轟出來。
“在你腳下!”身後傳來熊米的叫吅聲,小楠一低頭,果然那小東西就落在她的兩腳之間,只要抬起腳猛地一踩就能要它的小命。
“去死吧!”小楠大喝一聲抬腳就踩,不料那蟑螂甚是靈活,就在小楠的腳丫落下之前零點幾秒,突然地一轉身沿著一排衣櫃的外側向牆角快速爬去,所到之處又是一陣女孩兒的尖吅叫吅聲,好幾只腳慌張凌吅亂地次第踩下去,卻還是被那隻幸吅運的小強全須全尾地逃到了牆角處,眼看這小傢伙就要爬進胡亂堆在牆角的舊紙箱裡,小楠眼中寒光一閃抬手一記飛吅鞋過去,啪的一聲重重地將它拍死在最下面的那隻紙箱上面。
脫手的拖鞋帶著強勁的餘力,把最下面那隻紙箱直接砸扁了,震動引起了一系列的連吅鎖反應,摞得快有一人高的一堆舊紙箱轟然倒塌,大大小小的紙箱紙盒在地上蹦跳著亂滾,因為擔心裡面也藏著蟑螂,站在周圍的女孩們都遠遠地躲開了。
當這一切都平息下來的時候,小楠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去一堆散亂的紙箱中尋找蟑螂的屍體和頃然的涼拖鞋,然而當她翻開那些雜物的時候,卻意外地從中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電子裝置,她用兩根指頭拎著那個個頭很小很輕的裝置站起身,皺著眉頭端詳了半天,終於確定這是一臺專門用於竊拍的超微型無線攝像機,上面的紅色LED指示燈還在一閃一閃地亮著,顯然此時仍處於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