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得有人去勸才成啊!”鄧嬋玉說道,“我和他們都不熟,沒法勸。還得你去跑一趟。”
“好,我去!”我急忙順著鄧嬋玉所指的方向,向墨胎玲所在的院子跑去。
剛進院門,就見蘇忿生被蘇侯義子蘇全忠和幾位家將攔著,口中還在罵罵咧咧,什麼“賤人、蕩婦”之詞不絕於耳。簡直斯文掃地。而蘇侯卻不見蹤影。
“喂!”我喊了一聲。幾個人立刻停止了吵鬧,一齊向我這邊看來。
“哪吒,這裡沒你的事!”蘇忿生說道,“你不要管!”
“誰說的要殺墨胎玲?”我問,“她可是我的好姐妹。看誰敢動他一根汗毛?蘇忿生,我認識你,我手裡的法寶可不認識你。”
我不再理他,獨自走進堂屋。只見墨胎玲默默坐在床邊,眼中垂淚。衣裳好幾處已被撕爛,露出胳膊腿。也不知道是殷洪撕的還是蘇忿生撕的。
墨胎玲抬眼看我,問了一句:“殷洪怎麼的了?”
我盯著她急切的眼睛,“你真的在想他?”
墨胎玲立刻迴避了我的目光。
“他已經死了,化成灰了!”我冷冷地說,“你不用想著他了!”
“誰在想他?”墨胎玲抬起淚眼,“我都恨死他了!他把我強掠到這裡,讓我受盡百般凌辱。我日思夜想,盼著蘇公子來救我。終於盼到他來,可是,可是他卻要殺我!”
“真的?”我懷疑地望著她,“不是你自願跟著殷洪來的?”
墨胎玲哭泣起來,“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默默看著她,“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們已有多少年沒見?在這麼長的時間內,你們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知道?”
我坐到她的身邊,“那你現在給我講一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進入殷洪的帳中?”
“那還不是因為蘇侯。”墨胎玲說道。
“嗯?”我吃了一驚。
墨胎玲接著說道:“月前,殷嬌、殷洪姐弟帶著呂嶽、羅宣、羽翼仙等異人來到邢邑,自稱受壽王之命前來指揮對鮮虞用兵,卻沒有出示詔書。”
“其實蘇侯早已接到壽王征討鮮虞的命令,但一直按兵不動。此時見殷洪姐弟勢大,不敢違拗,也擔心壽王會因此責罰。但既然沒有見到詔書,總不免心中生疑。”
“蘇侯知我在朝歌與殷洪相識已久,情急之下,便差我到殷洪駐地陪他飲酒,以趁機打探虛實……”
“啥玩意?”我聽了,頭髮都快豎起來。
我對這蘇侯的評價本就不高,現在更是掉落一個層次。這人野心勃勃卻膽小如鼠,不僅靠女兒上位,現在連兒媳也要獻出去。
墨胎玲接著說道:“蘇公子不在,我孤身一人,本不欲拋頭露面。無奈公公苦苦相求,身為晚輩,也只好順從。誰知那殷洪賊心不死,屢屢糾纏於我。”
“此次出征,本想可以逃離魔爪,可是公公擔心自己被殷洪所害,力勸我隨同,以隨時探聽殷洪的口風。為了夫君,我只能忍辱負重……”
這都什麼啊?我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以前總有人說我單純。要是再聽幾次這樣的故事,我就不是單純,而是腦殘了。
我抓起墨胎玲的手,“走,到外面去跟蘇公子說說清楚!”
墨胎玲卻不願意出去,“哪吒,他根本不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