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後悔詩華出事的時候沒有站出來支援他,好在現在也還不晚,雖然差點兒出了大禍,可到底是自家人。
因此,她靜靜的看著要發狂的媽媽,一字一句道:“媽,真相到底是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詩平?”
說完,她目光直直的看向一旁還在抽泣的柳詩平,聲音有幾分涼,“詩平你自己說說有沒有拿草藥包,又拿到哪裡去了?”
正在哭著的柳詩平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他馬上繼續哭,一邊哭一邊道:“我沒有拿,你冤枉我,嗚嗚,你壞!”
“看吧,我就說我平兒不是那樣的人,虧你還是他大姐,有這麼汙衊自家弟弟的人嗎,你個喪良心的東西!”
聽到兒子的話,張素梅原本心中那點子懷疑頓時就被打消,立馬又精神起來指著柳詩喜罵。
張素梅是有些詫異這個死丫頭的力氣怎麼變大了的,但想到她前段時間天天砍柴背柴什麼的,也就釋然了。
但因為打不到人,她很是生氣,丟了掃把就去掐柳詩樂,試圖掙脫她的手。
柳詩樂觀察力多驚人吶?幾乎是要掐到她的一瞬間就收回了手,然後張素梅就狠狠的,狠狠的掐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張素梅“嗷”的一聲驚叫了起來,看著差點兒被掐出血的手,怒視柳詩樂。
她是鐵了心想掐柳詩樂的,所以使的勁兒並不小,加上她本來指甲也挺長,這不就悲劇了嘛。
“媽,您這是怎麼了呀?幹嘛要掐自己啊?”柳詩樂無視了便宜老媽那要殺人的眼神,很是無辜的看著她問。
如果眼神能殺人,柳詩樂可能已經死了千百遍,可惜並不能,所以張素梅眼神再兇再狠也沒給她造成半點兒傷害。
柳衛松黑著一張臉,感覺家裡亂成了一鍋粥,這大人嚎孩子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呢!
“都給我閉嘴!”他低吼了一聲,然後沉著臉看向柳詩喜,只道:“柳詩平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拿沒拿草藥包!你但凡敢說半句謊話,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他心裡雖然覺得這事兒極有可能是那混小子做得出來的,可心裡卻希望他沒做這個事兒。
所以他雖語氣嚴厲,也沉著一張臉,但眼裡卻帶著絲絲希望,希望這不是他拿走的。
然而,他看到那孩子聽到這話之後,面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隨即就求助般的望著他媽。
這樣的表現,柳衛松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老大說的沒有錯,那草藥包,竟是給他拿走了!
如果說上次他拿走詩華的草藥包是無心之失,那麼這一次呢?
他沉著臉盯著他,聲音微顫的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現在心裡止不住的後怕,若是喜兒運氣差些,是不是被毒死在外頭都沒有人知道?
張素梅見狀想說些什麼,可還不等她說話,柳衛松就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裡包含的東西太多,讓張素梅心驚。
自從嫁給柳衛松,這個家幾乎就是她作主,這麼些年來,柳衛松也沒堅決要做過什麼,這樣的眼神,她也沒見過幾次。
莫名的,張素梅就沒有開口,先看看情況,反正老柳現如今行動不便,諒他也不能將平兒如何。
不過……
她又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冷的大丫頭,皺起了眉頭,假如真是平兒把那草藥包拿走了,害得大丫頭這般,那的確不妥。
畢竟是她生下來的肉,怎麼說也是有點兒感情的,而且她現在又能為家裡賺錢,張素梅是真不願意看到她受傷耽擱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