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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賒刀人

神秘散修賒刀人,商販打扮刀具真。

走街串巷不收金,讖語應驗才是神。

今天就是開學的第一天,寒假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可對於我來說卻經歷了許多事情,醫術的提高,劍刃的丟失,師父的圓寂等等,這所有的一切事情,都發生在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我感覺自己的這些經歷都可以寫上一部小說了。

我的心情多多少少還有些沉重,這也許就是我成長的過程吧,人總要經歷過,才能夠長大。我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們,我發現比平日裡人要多出許多,很多家長陪伴著自己的孩子走在上學的路上,這種畫面看上去,讓人感覺很是溫馨。

現在距離上學的時間還很充裕,我低頭獨自走在上學的路上,心中在想著心事,腳步不自絕的放慢下來,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我感覺到了一絲孤獨與寂寞襲上心頭。

沿街有一些商販在叫賣著一些物品,看上去好不熱鬧,我左顧右盼的看著他們,打發著這上學過程中的無聊時間。

當我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距離老遠我就看到,有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圓圈,不知道人們在那裡幹些什麼,我出於好奇就湊近了過去。

我的個子比較高,透過人群的縫隙剛好可以看到裡面,在人群中央有一個擺地攤的人,這個人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眼睛不是很大,卻長了兩條鬥雞眉,鷹勾鼻子下面卻是鯰魚嘴,再看他臉,滿臉的疙瘩,鬍鬚還很濃密,這人總體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字—醜!

就見他坐在了地上,在他的身前有一塊一丈多長三尺多寬的油布,在油布上面擺滿了各種樣式的菜刀和剪刀,就見這人手裡拿著一個像快板一樣的物品,不停的敲擊著,這人自己給自己打著節拍,從他的口中吟唱道:“刀非刀,剪非剪,三十之後世間走。塵歸塵,土歸土,愁腸欲轉蛟龍吼。一副棺,一捧土,來是啼哭去時苦,悟得天機此中人,執迷不悟必作古……”

我聽著這人唱出來的內容,感覺這賣貨人很不一般,圍觀的人們聽他嘴裡唱完後,大家也都很好奇,有人就上前問那個賣貨人。

說話的是一位看上去六十歲出頭的男子,就聽他問那賣貨人,說道:“賣菜刀的,你這唱了半天了,我問你,你是賣菜刀的嗎?如果是這菜刀怎麼賣?多少錢一把?”

就見這賣貨人抬眼看了那人一眼,之後就低下了頭,手裡面隨意的抓起一把菜刀,說道:“我當然是賣刀的啦!不過,我這菜刀不賣錢,只賒不賣!”

眾人聽到這裡都大感疑惑,我也有些納悶,我心想,這賣貨人有點意思,賒刀不賣刀,這是為什麼呢?

就聽圍觀的人群裡,那人繼續,問道:“什麼叫只賒不賣呢?難道這刀還不要錢咋的?你這刀可看著不錯啊,當真白賒?如果那樣你不是做虧本的買賣了嗎?”

那賒刀人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說道:“不錯,不要錢,白賒,我這刀賒給大家,不需要付定金。”

圍觀的眾人這時也是議論紛紛,有的人說這人精神不正常,有的人說這人是不是個騙子?

其中有一個人上前,道:“白賒,你怎麼收回本錢?”

賒刀人說道:“本錢自是要收的。”

又有人說道:“該不會是賊贓……”

這賒刀人冷眼看了一下說話之人,道:“就算我是賊贓,千辛萬苦偷來這些貨物,又白白送人,就為了做個搬運工的活計嗎?”那人微窘,避開了他的目光。

賒刀人繼續,說道:“但是想要我這菜刀或者剪刀的人,要和我簽訂一個字據,這字據的內容就是你們的姓名,同時,我說句讖語,日子到了,自然來取貨款。”

有人道:“是什麼日子呢?”

賒刀人道:“當人人喜樂,個個歡顏的時候,我就來收取貨款。”

人們一聽這不是好事嘛?人人喜樂,個個歡顏,那是一個多麼美好的社會啊,人群中已經有人上前隨意的挑選了一把菜刀,這賒刀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在本子上記上了他的姓名。

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於是,時間不長,這賒刀人便將身前所有的菜刀和剪刀全部賒完,之後,這賒刀人拍了拍身上的土,轉身就離開了,不過他在轉身之時,卻向我這邊看了一眼,並且微微點了下頭。

其實,我本想追上那賒刀人去問問情況的,可是在這裡耽誤了太多時間,因為,上課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只好快步的向學校趕去。

當我剛進入教室之時,正好早自習的鈴聲響起,劉玲她早就在座位上坐好了,看我進來紅著臉向我微笑了一下,便低下頭假裝看起書來,我能夠看出來她緊張的神態,我聳了聳肩便在自己的座位處坐好。

我們的班主任莊老師也來到了教室,她站在了講臺的外側,並沒有急著給我們上課,而是環視了一下同學們,開口說道:“同學們,寒假已經過去,我們迎來了春天,在這萬物復甦的時刻,借今天這個機會,我對每一位同學都有一個期盼,我對你們的未來充滿了憧憬,你們在要新的學期裡面,找到更強的自我,更高的自我,去感染和鼓勵你周圍的同學們,在學業上能夠取得更大的進步!”這時全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班主任這簡短的幾句話,就將心還在飛的同學們的學習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一天的課結束,同學們並沒有表現出多乏累的樣子,但是下半學期開始,晚上就要上晚自習了,同學們多多少少還有些不適應,不過,這是一個過程,同學們慢慢就會適應過來的。

晚自習放學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學校門口也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家長,雖然現在的治安狀況很好,可是,家長們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早早的就來到了學校門口等待了。

當我走出校門口的時候,發現校門口和白天的時候一樣熱鬧。我在學校門口看到了劉玲的母親,是阿姨親自過來接劉玲了,我跟阿姨在校門口簡單的述說了一些,關於這段時間我的基本情況後,我們便揮手分別了,我還是獨自一人離開了學校,向家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雖然也有一些行人,不過,北方的夜晚還是有些清冷的,馬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家小區的正門了,在我家小區正門的前方,有一個不大的街心公園,平時在這小公園裡面晨練的人有不少,還有一些人在裡面跳著廣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