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這時,林中傳出了一陣怪笑。
這聲音彷彿具有魔力,陳佑之等三個納陰期冥修聽到後,只覺得意識迷亂,視覺模糊,一個個如同痴傻一般呆立原地。
鬼臉見狀,急忙輕哼一聲,將三鬼喚醒。
三鬼均是一陣後怕,望向林邊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此刻,一個披髮男子緩緩從林中飄出,一臉冷笑的注視著鬼臉,也不言語,此鬼正是拍賣會上最後趕來的那個王二,鄧安曾懷疑他為浮屠社的現任老大。
“王二,就別藏著掖著了,讓其他兩位道友一起出來吧!”鬼臉掃了眼對方身後的樹林,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鬼臉道友比在下提早進階,實力果然也非在下可比,原本在下還想給道友一個驚喜呢。”王二不以為意的大笑一聲,回身向林中說道:“既然如此,鳳道友、老三,你們都出來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林中飄出一女一男兩個冥修,分別站在王二兩側,女的頗有些姿色,竟然是拍賣會上的最終競得金芒角的那位女冥修,而男的是個容貌普通的青年,只是他的後背比較奇特,長滿了兩三寸長的黑刺,不知他死時與刺蝟有什麼關係,以至於魂聚後幻化的形象,是這種形態。
青年冥修出來之後,向鬼臉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說道:“王二哥,別跟他廢話,直接殺了為陳大哥報仇便是!”
鬼臉冷聲道:“鳳道友,武三,咱們又見面了!”
“你……你們是浮屠社的!”方頭冥修從雙方的對話中,猜出了對方來歷,不由一陣的絕望,語無倫次的指著王二等鬼。
陳佑之與另一個冥修懷有同樣的心情,浮屠社了為了給陳老大報仇,這次竟出動了三個凝形期冥修,可見是志在必得,而且單是其中王二的修為就與鬼臉相當,至於另外兩個凝形初期的冥修,隨便派出一個,就能像捏螞蟻一般把他們捏死。
對於鬼臉與屠浮社的恩怨,陳佑之卻再清楚不過。
當年,為了給小妾尋找離開鬼鎮的辦法,他意外發現一個結丹冥修留下的洞府,但其核心部分卻被陣法保護著,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開啟,無奈之下,就將這一訊息告訴了鬼臉。
誰知,當陳佑之帶著鬼臉趕來洞府時,浮屠社的陳大也發現了那處洞府,並且開始著手破陣。由於鬼臉是初次見到陳大,並不知道對方身份,他不甘心洞府內的寶藏旁落,就藉著陣法掩護,一舉偷襲得手,使陳大死在洞府的防護陣法之中。
當他們準備離開洞府時,撞上了王二等浮屠社的冥修,鬼臉與王二斗了個兩敗俱傷,是陳佑之拼命將鬼臉帶回了千竅峰。
後來,王二傷勢復員後,率眾找上千竅峰尋仇,但震懾於木森的實力,並不敢強攻千竅峰。此事便僵持下來,浮屠社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而鬼臉擔心報復,也一直不敢輕易離峰。
對於方頭冥修的無禮,王二等鬼視若無睹。在這場較量中,三個納陰期冥修,根本無關大礙,扭轉不了局勢。
鬼臉迅速分析一下形勢,對那個女冥修客氣的道:“此事乃是在下與浮屠社之間的恩怨,道友為何非要參與。在下保證,凡是浮屠社能給道友的,我鬼臉一樣可以做到,而且是隻多不少。如果道友同意,在下願意立刻送上五十枚雪靈葉。如何?”
“呵呵,王二哥,你說呢?”女冥修輕笑一聲,又道:“這個價錢已接近一個冥器的價值,妾身忍不住有些心動了!”
“道友說笑了,等我們合力殺了他,他身上的物品,還怕跑了不成,道友全部取走就是。”王二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似乎對鬼臉拉攏這個女冥修沒有絲毫的擔心。
“呵呵,王二哥所言極其,妾身差點兒上了他的當。”女冥修嬌笑著看向鬼臉,言道:“道友身上的物品本應是妾身的,用妾身的物品與妾身做交易,道友真是好算計。”
鬼臉聞言,心中微怒,但凡只有一線機會,他不想徹底得罪對方,笑道:“既然道友對五十格雪靈葉不感興趣,那麼在下用千竅峰一年的收入與道友做這筆交易,不知可否?”
“哦,聽上去是個很不錯的條件,足見道友的誠意了,但是妾身卻聽說,千竅峰的主人是木森,難道道友已經取而代之了?”
女冥修依舊笑意盈盈,似乎是大感興趣一般。
鬼臉臉色一沉,漸漸察覺到不對勁,他匆匆瞥了眼王二,此時,王二正擺出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冷眼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