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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音谷,本名並非如此。
    自程月籠佔據此谷,併成為鬼王之後,因鳴魂骨笛“眾鬼聽之,如聞喪音”,她得了喪音鬼王之號,所在山谷,也因此而名。
    鄧安等剛飛到喪音谷前,便引起了遠處冥修注意。
    那支冥修隊伍的外圍,立刻有一名結丹老鬼迅速迎上,但是,當對方發現來得全是勝峰的冥修後,又慌忙退入了隊伍之中。
    很快,數名修為更高的結丹冥修,從隊伍中魚貫飛出。
    而他們身後的冥修隊伍,則是如臨大敵,做出了迎戰姿態。
    當鄧安看到飛近的兩個結丹後期冥修後,不由得心中一沉,沙河炅出現在莫殺生的隊伍中,多少有些出乎鄧安的意料。
    “嘿嘿……鄧道友,別來無恙。”最後開口說話的不是沙河炅,而是莫殺生。鄧安聽到後,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警惕,眼前的莫殺生,似乎與以前有所不同,但他一時難以形容區別。
    “鄧道友,多日不見,大家不如坐下來敘敘舊。”見鄧安沒有做出應答,莫殺生好象毫不在乎,雙眼微微向上抬了抬,便繼續說道。只是,在其眼眸深處,彷彿有一絲血光,一閃而逝。
    “莫道友,何時也變得口是心非?你如此興師動眾來到喪音谷外,難道只是為了與程道友敘舊?”鄧安冷笑了一聲,說道。
    “莫殺生早已不是原來的莫戾鬼王,他如今是柴少卿的坐上賓,之所以來喪音谷,是為了阻止妾身去雲庭。”喪音谷方向,傳來了一陣冷笑,待一片陣光閃過後,有數個結丹女鬼一起現身。
    在眾女鬼之中,鄧安意外看到一個臉上佈滿疤痕的冥修,正是束容鬼王京容氏,她被焦紅葉偷襲,所屬冥修損失慘重,想必是擔心焦紅葉追擊,沒有回自己的領地,而是來喪音谷求救。
    “嘿嘿,十大鬼王的半數都到了喪音谷。”天魚鬼王沙河炅在掃視了一圈後,雙目便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說道:“程道友,自從墨下城歸來,還從未如此熱鬧過,莫道友的建議很好。”
    “沙道友,你真是好雅興!”京容氏譏諷道。
    “京容道友,何必那麼大的火氣。”沙河炅很隨意的道。
    “先是被焦紅葉偷襲,接著又是被莫殺生圍困,呵呵,沙河炅,如果換成了你,你會有什麼樣的心情?”京容氏反問道。
    “莫道友、沙道友,念在我們同為凌雲山鬼王,妾身不想與兩位動手,希望兩位能早做決定,將圍困喪音谷的冥修撤去。”程月籠自恃鄧安來援,不想與莫殺生和沙河炅過多廢話,直接說道。
    “好!”莫殺生忽然痛快的答道。
    “莫道友……”沙河炅聞言,不禁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
    “當真如此?!莫非是莫道友改變了主意?”剛才還怒氣衝衝的京容氏,帶著一臉的錯愕,同樣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reads。
    “當然,莫某向來言出必行。”莫殺生信誓旦旦的道。
    “莫道友可有條件?”自從莫殺生來到喪音谷外,程月籠就發現,莫殺生的行為有些反常,因此,對於他的言辭將信將疑。
    “莫某與程道友同為凌雲山鬼王,還需要談條件嗎?”莫殺生淡淡的一笑,彷彿數天來的劍拔弩張,只是一場夢境。之後,他又看向鄧安,大有深意的道:“鄧道友的到來,便無需條件。”
    聞言,程月籠似乎明白了一些原因。
    然而,對於莫殺生,她依然不敢全部相信,擔心對方暗中另有其它佈置,悄悄向身後的一個結丹女鬼,低聲交待了數句。
    京容氏同樣不相信莫殺生,可又不知如何反駁。
    本來還算的融洽的氣氛,因為冷場,而變得怪異起來。
    “鄧某也不願與莫道友為敵,既然莫道友有意撤退,那便再好不過。大家同為凌雲山鬼王,無論以後局勢如何發展,總歸還是要打交道的。”鄧安見狀,不禁皺了皺眉,看了眼沙河炅後,便語氣一沉,道:“如果沙道友不想撤退,鄧某倒是有意奉陪。”
    “鄧安……嘿嘿,不過是僥倖贏了一場……沙某不與你計較,只因為還未到清算之際,不要以為沙某怕了你!”言訖,魚骨劍被沙河炅迅速祭出,而其臉部一陣扭曲,顯然十分猙獰。
    但在程月籠、京容氏等看來,沙河炅是色厲內荏。
    “沙道友,不知莫某的話,在你心中是何份量?”見狀,莫殺生的神情,立刻變得無比陰沉,並毫不客氣的質問起來。
    “莫道友,這是哪裡的話?沙某……”沙河炅訕笑了一聲,似乎又找不出合適的解釋理由,瞪了鄧安一眼後,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