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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葉隱寒並沒有理會鄧安,就彷彿沒有聽到其言語,他帶著一臉警惕,仔細的打量起鄧安,忽然,他臉上的神情,變成了又驚又疑,遂不確定的問道:“你……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葉道友以為呢?”鄧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一句。品 書 網 ( . .
“肉身……難道是重生期?!”不過,葉隱寒目中的震驚,又逐漸變成了平淡,一邊繼續打量鄧安,一邊搖了搖頭,道:“為什麼你身上的氣息為結丹中期,難道是在海底得到了什麼秘術?”
“呵呵,葉道友說是怎樣就怎樣了。”鄧安輕輕一笑道。
“發生在鬼蛟灣的天劫又如何解釋?”葉隱寒疑惑問道。
“葉道友是在審問鄧某嗎?”鄧安雙眼一眯,似笑非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葉隱寒頓了一下,忽然擠出了一副笑容,說道:“鄧道友,你我都是同道,何必如此見外!”
“如果沒有那一次的天劫,鄧某便不可能脫困。”說到這裡,鄧安忽然發出一聲輕嘆,似是心有餘悸,等稍過了片刻,才悵然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總之,那天劫對鄧某不是一件壞事。”
“這麼說,是那個神秘存在渡劫失敗了?”葉隱寒又問道。
“神秘存在是一縷十分強大的殘念,試圖走上冥修之途,可是,孤懸島條件不允許,它以後不會再出現了。”鄧安含糊答道。
見鄧安一直避實就虛,不肯給出真正的答案,葉隱寒臉上的疑色更甚,在遲疑了一下後,便沒有繼續糾纏鄧安的修為問題,而是冷冷一笑,說道:“鄧道友甘願成為凡人國主的座上賓,想必是想引出葉某,葉某的洞府就在彝塞山,不必每次都這麼麻煩?”
“呵呵,鄧某記下了。”聞言,鄧安輕笑了一聲,之後,便神情一凝,鄭重的說道:“只可惜,怕是以後沒機會去拜訪了。”
“鄧道友何出此言?”見狀,葉隱寒忙問道。
“唉!”鄧安不禁長嘆口氣,故意賣個了關子,緩緩說道:“玄黃主大陸距離孤懸島不知有多少萬里,一旦鄧某回去了,就算再次來到孤懸島的可能性都極小,更何況是去道友的彝塞山。”
“鄧道友找到了回玄黃主大陸的辦法?”葉隱寒彷彿無法置信,怔了片刻後,才帶著一臉的激動問道。只不過,當他看到鄧安一副淡然的模樣後,便隱約感到了什麼,也立刻恢復了冷靜。
“目前只是一個可能,鄧某並無絕對的把握。但是,如果成功了,鄧某想要重回孤懸島,恐怕比離開時要困難千倍萬倍,鄧某的運氣,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鄧安看似十分坦誠的說道。
“葉某在孤懸島修練多年,自問對孤懸島的瞭解,要比道友多許多,道友不妨直說,需要葉某做些什麼。或者,你我再次聯手,也並非沒有可能。”葉隱寒無法不心動,大有深意的說道。
“與道友聯手嗎?”鄧安聞言,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上次在鬼蛟灣,幸虧鄧某命大,才沒有魂消。雖說因禍得福,找到一些離開孤懸島的線索,但若命都沒了,要那線索又有何用?”
葉隱寒聞言,臉色頓時露出一絲慚色,但是,對於自己所作所為,他沒有認錯,說道:“鄧道友如今還不是好好的?而且還有了大機緣。當初,你若是跟葉某一樣,離開了那處封印空間,又如何能達到目前的修為?”說到此處,其臉上的神色變成了羨慕。
“好吧,追究過去之事,的確沒有了意義。”鄧安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我只想知道,葉道友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在下。”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算成了鬼,也是一樣。以前,你只有凝形期修為,與葉某沒有平等對話的實力,葉某自然會有所保留,假如我們換個位置,想必鄧道友的選擇也是一樣。”葉隱寒道。
“鄧某都有些佩服葉道友了。”見對方一副無賴模樣,鄧安譏諷一句後,便不再廢話,忽然問道:“道友可知道歿難灘?”
“自然知道一些。”聞言,葉隱寒盯了鄧安片刻,目光閃爍不定,道:“你從海底封印空間得到的線索,也與歿難灘有關?”
“不錯。”見自己的推測正確,鄧安不禁暗喜。他將葉隱寒引出的原因之一,就是先打算試探一下,再商討合作的可能。
然而,當葉隱寒聽到鄧安的肯定答案後,卻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嘆道:“鄧道友應該去一次歿難灘,只有到了那裡,你才會明白,不然的話,任憑葉某如何解釋,恐怕你都不會相信。”
“為什麼?”鄧安疑道。
“歿難灘的情況十分複雜,漁民的描述只是表象,其中的兇險,葉某形容不出。你只需要知道,就算那裡真有離開孤懸島的辦法,我們也只能望而卻步。”葉隱寒帶著一絲恐懼,繼續說道:“那些外來冥修,不是沒有打過歿難灘的主意,但是,根據葉某掌握到的資訊,無一成功。而且……”他又頓了一下,道:“葉某尚是凝形修為時,被另一個孤懸島本土結丹冥修脅迫去了歿難灘,葉某親眼看著他被一團黑色海水吞噬,連一絲痕跡都沒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