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喚陳冰,中原人士。”
“沒了?”紀小光呆住了,這麼短的介紹。
“今年大概19歲,家住...”女子似乎不想說出下面的話。
“為什麼是大概19歲,自己究竟是多少歲也不知道嗎?”漂剛也發現女子話中的問題,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具體多大了,”女子解釋道。
“那家住哪裡是不方便講嗎?既然這樣到時怎麼能帶你一塊走?如果什麼都不想講,又置我們與何地呢?”紀小光已沒了耐心,她不講就算了。
“哇...”女子突然大哭起來,把紀小光和漂剛給驚到了,忙問道:“你為何突然如此傷心?”
“我沒有家。”女子一邊哭,一邊回答紀小光的問話:“我從小就是被人抱養的。我只記得大概十幾年前和弟弟在外玩耍。一日,一支馬隊路過,洗劫了當地所有農戶。所有人都跑了,而我因為找不到弟弟和其他我認識的任何人大哭起來。哭聲驚動了馬隊頭目,於是他見我可愛就把我抱走。從此我再也沒有回到我本來的家,也沒有再見過我的弟弟。”
紀小光突然心裡軟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囂張暴力的女子既然有如此悲慘的身世。
他同情的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子,發現此人非常的眼熟。眉宇之間透著分外的英氣,眼目清秀,明眸皓齒。
“那十幾年前的事你怎麼會記各如此的清楚?十幾年前你也只不過是個幾歲的小女孩而已,哪有這麼強的記憶力。”紀小光停停,一邊繼續看著她,一邊問道。
“是他告訴我的,”陳冰說道。
“他是誰?”紀小光問。
“他就是主公,也是我的養父。”女子的話閘開啟了,她也決定不再保留了,乾脆一吐為盡:“就是他當年抱走我的,我恨他,但同時又愛他。他對外雖然是個殘暴之人,可於我就非常的體貼,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更何況一個抱來的養女。有一次他們出外謀事,家裡被人打劫,有個壞蛋想非禮我,他恰好趕回來看到,冒著射向他身上的箭雨衝過來,宰了那壞蛋,把我救下,而他卻身中多支箭。所以從那時起,我對他的恨也夾雜的愛。也許愛更大於恨,或恨大於愛,我沒法衡量。總之他交待我的事情我會盡力完成,我會為了他的事業掃平一切阻力。但直到現在我依然對過往之事耿耿於懷。”
“也包括助紂為虐嗎?”紀小光追問道。
“也包括。”陳冰答道。
“那如果你出去有什麼打算?”小光繼續對她說道。
“當然如實稟報這裡發生的一切。”女子說。
“然後再幫他掃平一切阻力,幫他殺害無辜嗎?你願意像一個機器一樣成為他的工具嗎?你知道嗎,你只是工具,工具而已.”紀小光覺得應該要告訴她真相。
“不,我不是工具。他是真的愛護我,把我當作親生女兒。”女子突然大叫道。
“工具當他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主人當然會珍惜它,愛護它,換取它死心踏地的效忠,一旦失去了價值就會如棄敝屣.”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女子此時近乎瘋癲,拳頭使勁擊打牢房的欄杆。
話說漂同慶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他決定修煉補充心法,他坐在閉關室裡的坐墊上仔細研究從紀小光那裡得到的武學文字。從頭看到尾發現並沒有看明白,於是重新再仔細研究一次,發現依然如此。難道這就是心法的特殊之處,並非那麼容易就能領悟。想到這,他再給自己幾天時間,一定要把它吃個通透。可是幾天後,漂同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此時他開始質疑這東西的真偽了。
“狸狸斑斑,
跳過南山。
南山北斗,
獵回界口。
界口北面,
二十弓箭。”
這到底是什麼?漂同慶再仔細從頭到尾看著紀小光給他默寫的那些文字,氣不打一處來。他雙手朝上,發狂叫道:“紀小光,居然敢捉弄老夫,老夫定將你碎屍萬段。”聲音剛落,便聽的半關室的大門被擊的粉碎。
漂同慶氣沖沖的衝向地牢,對紀小光質問道:“紀小光,你這黃毛小兒,既然敢戲弄老夫。”
紀小光此時如坐泰山,他當然早就料到漂同慶會很快就來找他。他得意的看著他笑道:“老東西,神功修煉好了??有空了?那就快放我們出去吧。”
“你休想,老夫會讓你老死在這地牢裡。”老頭氣急敗壞的喊道。
“老傢伙,誰先會老死啊,你傻了吧唧的,氣傻了?”紀小光看漂同慶氣成那樣,好不開心,彷彿一報被偷襲之仇。
“快把真的心法文字給老夫交出來,快......”
“你說交就交,你以為你是誰啊?德高望重的老師傅,哦,對了,你可以接著演戲,也許我高興了還會給你默寫一份兒歌。哈哈...”紀小光笑的前俯後仰。
“什麼兒歌?大膽,如此戲弄老夫,老夫饒不了你。”漂同慶此時氣的全身直冒汗,看到紀小光如此得意的樣子,恨不得把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