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多少拿多少?」大師兄說道,「這位保聖真君倒也有幾分武將風範。
「狗屁武將風範!多數主幹和最寶貴的木心肯定都在裡面!而且他不也是篤定我們拿不了多少?」三師兄直言不諱,不過說得也小聲,「這些武將大多喜歡這麼說話,來顯示自己大方豪氣,充個面子罷了。」
「足夠了,我們做豆兵,就算做龍伯豆兵,又能用得了多少?就算帶回山中攢著,若是存放不當,靈韻也會消散。」大師兄人老實,這種時候也十分能看得開,「知足常樂。」
「那你存放妥當不就得了?」三師兄持不同意見,「以前我們在山上時,為了修刻豆成兵之法,找靈木有多不容易?你倒大方呢!」
「反正各施手段、各顯神通吧。」二師兄出來說道,「既然保聖真君這麼說了,咱們也別和他客氣,能耐都拿出來,能拿多少拿多少。」
「老二說得在理!」三師兄說,「哥幾個些都別省力氣,帶回去後,不會虧待你們,雖然是我、林真人、還有知足常樂的觀主一起平分,但你們也不算白搬一趟,起碼下了些力氣。」
幾個師兄面面相。
林覺則是笑而不語。
師兄們在,他便可以不必說話,這也是難得輕鬆的時候。
就連狐狸也蹲在他旁邊專心舔爪洗臉。
正說著時,林覺已察覺到了這片天地風向的變化,和他一樣察覺到的,只有狐狸和四師兄。
轉頭看去時,只見前方風沙忽然安靜了些,天地也因此多了一分清明,顯現出前方模樣一一遠處坑山不平的墨石山中,赫然有了個巨坑,寬廣遠遠超過了紫雲縣城的面積,深幾百丈有多,巨坑和坑壁、坑底都不規則,而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從這裡連根拔起。
同時正有一個佈滿雷霆與氮盒的金光罩子,罩著這個巨坑,讓人無法徹底看清其中的模樣。
戈壁風沙,金光雷霆,一股上古神話般的震撼撲面而來。
同時幾人也看清了,在金光罩的外圍,地上確實橫七豎八的擺著許多巨大的枝丫樹幹。
幾人毫不猶豫,朝著那方走去。
很快,眾人都停下了腳步。
眼前地上一截「枝丫」,已經超過許多大樹;幾十丈外一塊「碎木」,已經能做戰船;另一個方向的一截「側枝」,便已輕而易舉超過了林覺有生以來見過的所有參天大樹的枝幹,並且遠遠勝之。
「這要長多少年,才能長這麼大?」七師兄說。
「砍成柴,要燒多少年啊。」小師妹說。
「據說長生木的生長、長壽都是以附近的枯萎作為代價,這東西方年以來,
不知吸收了多少靈氣生機。」三師兄環顧這片墨獨山,「興許萬年前這裡也和紫雲縣外一樣,是一片草原青山。」
「枝幹要比枝丫的靈韻更足。」大師兄已經研究上了。
「主幹的靈韻和枝幹差不多,不過主幹似乎要比枝幹更硬一些。」林覺用自已祭煉已久的飛劍刺了一塊「碎未」,將之收回,發現只留下了很淺的一道白印子,「竟然比我的萬年浮鐵木還硬一些。」
「怕是隻有小師妹才拍得動它了。」
「那就只帶主幹就好,別的枝幹枝丫我們都帶不上了。」大師兄說。
「怎麼帶不上?」三師兄將手一揮,「枝丫可以不帶,枝幹主幹卻得全部帶走。」
「好!」
小師妹蒼蠅一樣搓了搓手,便走向了一塊巨大的「碎木」一一這是從東王母的主幹上面掉下來的,上面還有雷劈的痕跡,應是在浮池神君到來之前由護聖真君和保聖真君從東王母的身上打下來的。
「嘶——.呼....」
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小師妹伸手往木頭上一拍。
「啪!」
一聲脆響。
堅硬的未頭頓時多出了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