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去狩獵的時候,本來賭著哪個輸了,要請另外兩個人去春意閣瀟灑一下,結果由於晉王世子一事兒,三個人都沒了興致,只得在馬本財家擺了一桌,三個人吃著親自打的獵物,一邊喝著酒一邊胡天海地地聊著。
等到過了午夜,田致雨看時間差不多了,正要悄悄出門去看望蘇憶瑾,忽地想起馬本財說這幾天晉王世子和鄭陸秋可能要報復,想了想帶上了自己的龍泉劍。
跟往常一樣,蘇憶瑾一邊哼著歌一邊等在窗戶邊,看到田致雨的身影就開啟窗戶讓他翻進來。
兩個人關上窗戶,一陣親熱,蘇憶瑾道:“哥哥你白天可真會表演。
田致雨摟著她道:“不如我們瑾兒厲害,都可以直接拿奧斯卡了?”
“什麼是奧斯卡?”蘇憶瑾好奇地問道。
“就是對錶演的最高褒獎,說你演的惟妙惟肖,幾可亂真,”田致雨道。
“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比喻?”蘇憶瑾緊追不捨地問道。
田致雨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只得使用轉移大法這一招,蘇憶瑾被他摸得意亂情迷,只得道:“哥哥你老實點,再亂摸我可要叫啦。”
“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的。”
這種老套的對話,田致雨張口就來,但是蘇憶瑾卻是第一次聽到,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對了瑾兒,我看晉王世子這個人囂張跋扈,但是對你好像還真的很收斂,也算是難得,”田致雨想到白天晉王世子的表現,感到很好奇。
蘇憶瑾哼一聲,道:“我師父跟晉王也是老相識了,他們彼此也有互相需求的,所以晉王還不敢對我怎麼樣,更別說這個草包世子了。”
原來這樣,只是不知道晉王和她師父之間有怎樣的協議,讓不可一世的晉王世子都老老實實的守規矩。
“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世子,雖然不怎麼聰明,隱忍功夫還是夠可以的,瑾兒你還是得注意他,”田致雨想起今天他要對烏力罕下殺手,還是十分擔心。
“放心啦哥哥,瑾兒會保護自己的,”蘇憶瑾道。
田致雨點點頭,忽然想起來自己想要送給她的那把匕首還在自己身上,便拿出來,遞給她道:“這是我師父原先打造的匕首,鋒利無比,你拿著用來防身吧。”
蘇憶瑾接過來,仔細地看,又拔出來仔細地看,最後道:“這個匕首好精美啊,比我見過的所有的刀具都要精美,而且這種材質我也從來沒見過,哥哥,這是什麼做的呀?”
田致雨笑笑道:“這種材質是我師父獨家創造的,我也不會呢,他給我造了幾把,哥哥送你一個隨身攜帶,有危險了可以用來防身。”
蘇憶瑾點點頭,心想,其實瑾兒會很多防身的方式,不過既然是哥哥送的,不管是什麼瑾兒都要好好保管。
不知不覺時間又到了後半夜,蘇憶瑾不想田致雨走,田致雨卻不想她總是熬夜,好歹把她哄睡了,這才離開了她那裡。
等田致雨走到街上,本來空無一人的街道突然佈滿了殺氣,田致雨頓時意識到,馬本財說的沒錯,晉王世子和那個鄭陸秋,果然會來找場子。
田致雨第一次有了臨敵的危機,這讓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覺得異常興奮,他的真氣瞬間提到最高,身後的龍泉也意識到危險,發出嗡嗡的聲響。
不一會兒在長街的盡頭出現一個身影,雖然還隔著很遠的距離,田致雨依舊辨認出他正是白天想要殺死烏力罕的鄭陸秋。
白天的時候田致雨觀察到他跟烏力罕有著接近的功夫,也就是上中的水準,而田致雨此時頂多剛到中中品,距離他還有不小的差距。
田致雨在跟烏力罕交手的時候之所以輸的不那麼慘,一來烏力罕到底手下留情,二來由於知道烏力罕不會真正的傷害自己,田致雨也就放鬆了心態,積極迎戰。
而現在不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鄭陸秋肯定是來要自己命的,跟他交手就跟烏力罕交手完全不同了。
田致雨不敢怠慢,從背後拔出了龍泉劍,頓時黑暗長街上閃過一絲寒氣。
鄭陸秋也從背後拔出劍,只是他的劍黑黢黢的,幾乎隱藏在了黑暗中。
兩個人交手的第一招田致雨就感受到了壓力,鄭陸秋的內功果然跟烏力罕接近,但是由於他毫不留情,全力出擊,他的真氣伴隨著劍身傳到了田致雨手上,他的虎口一陣麻。
接下來又是幾招,田致雨有意以防為主,試圖在防守中尋找破綻,試圖反擊。
可惜鄭陸秋跟烏力罕不一樣,不但攻擊方式不一樣,每一招每一式也不一樣。
如果說烏力罕的清泉石流是柔和的綿綿的進攻,鄭陸秋的招式就是剛勁的猛烈的進攻。他手上那把黑劍似乎沉重無比,每一次進攻都想要砍斷田致雨的龍泉,龍泉劍每接受一次攻擊都會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像是要哭出來。
為什麼草原民族創造的招式都這麼陰柔,而一箇中原人的招式這樣剛猛呢,田致雨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