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煥生之後,田致雨連忙回到屋裡,也不再為暖月的事兒傷感,自己打坐下來,細細感受體內的真氣。
剛才差點要了他命的真氣,此時卻乖乖地待在他體內,隨著他的要求不斷地流經他的各個穴道。
又執行了一圈之後,田致雨苦笑了一下,暗道:“這還真是因禍得福呢。”
他又拿起龍泉劍,來到了木屋那裡,藉著新月灑下的淡淡月光,將那套劍法仔細地用了一遍。
雖然僅僅一遍,練完之後他感覺自己大汗淋漓,渾身都溼透了。
他全然不顧這些,不待休息一下,接著又開始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足足練了五遍之後,他才心滿意足地將劍插在地上,自己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這就是上品的感覺麼?田致雨自言自語道。
這就是高手的感覺麼?
這就是脫胎換骨的感覺麼?
那,這也真是太爽了。
田致雨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興奮,如果此時有人在,他一定會緊緊抱著那人,不管那人願不願意。
他望著那一彎月鉤,看了一會兒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又睜開眼,依舊望著月亮,自言自語道:現在開始,這劍法,就叫忘月劍法吧。
不管你做了怎樣的決定,你送給我的,我這輩子都報答不起了,只有努力把你忘掉,一別兩寬,各自歡喜,這才是對你最好的吧,田致雨想。
等月華漸收,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露水溼了草尖,蟲鳴鳥叫依舊熱鬧,田致雨卻心靜如水。
他站起身,望著豎在那裡的龍泉劍,閉上眼,將真氣運集手掌,對著劍做了一個收的姿勢,劍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但是沒有破土而出。
他又試了幾次,劍晃動地越來越劇烈,但是依舊沒有按照田致雨想的那樣自己回到他手裡。
可能是自己還屬於下上品的實力,還不足以用氣運劍吧,田致雨想到。
不過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清晨,他走到錢塘江邊,正想著一個猛子紮下去,卻想到,自己的內力已經恢復了,為什麼不試試輕功?
他將內力聚集在腳底,兩步助跑,朝著錢塘江飛了過去。
這時候他才理解了那天看到孟和消失在江面的行為,本來還以為他腳下會有什麼東西,現在想想,他那樣的高手還需要藉助任何東西嗎?
等他到了對面,吳青山看著他笑道:“果然孺子可教,我本來以為你怎麼也得花上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內力,沒想到才十幾天就恢復了。”
田致雨連忙拱手道:“這還要感謝吳掌門和孟師兄,沒有你們的幫助,致雨做不到這些的。”
吳青山捋著鬍鬚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這樣吧,今天你和景秋用全力交手試一次,我看看你到底到什麼水平了。”
田致雨點點頭道:“遵命。”
說完他看看冷景秋,見她依舊不苟言笑,劍卻已經握在了手裡,朝著田致雨走了幾步。
也正好想要檢驗一下自己成果的田致雨,馬上取下劍,先跟冷景秋施了個禮,見她不理會自己,只是擺出出招的架勢,只得苦笑一下,然後也出手了。
孟煥生說冷景秋也有了上品的實力,是年輕一代中極有天賦的高手。
田致雨剛跟她交上手,就知道孟煥生所言不虛。
由於田致雨剛恢復內力,也剛進入上品,真氣較冷景秋要弱上一些,好在他的忘月劍法經過吳青山的千錘百煉,已經幾乎無懈可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