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馮敬楠和陸文舒回到了馮府。
馮天佑和馮正乾連忙走過來詢問情況。
馮敬楠將陸文舒給田致雨輸血的事兒說了,並且還告訴他們,神醫說了田致雨已經基本穩定了,再吃幾天藥應該就可以好。
兩人聽了懸了一天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馮敬楠又把神醫兩天之後要去疏國的事兒說了一遍,馮天佑道:“那你們兩個要照顧致雨?”
馮敬楠和陸文舒都點點頭。
馮天佑和馮正乾都皺了皺眉,馮天佑道:“按說致雨對咱們家有恩,照顧他是應該的,但是你們兩個姑娘家,如何方便?我看要不就找人把致雨抬到咱們家,咱們家人手多,煎藥也方便,你們說這樣可好?”
馮敬楠和陸文舒並不想讓田致雨住進馮府,那樣雖說也能每天探望他,但是人多眼雜的,會有很多不方便。
“哎呀爺爺,神醫說了,田公子的身體最近不適合挪動,他全身都綁著麻布,要是一不小心給磕到碰到,可就前功盡棄了,”馮敬楠說道。
馮天佑和馮正乾有些狐疑地看著馮敬楠,對她說得話有些懷疑。
馮敬楠臉色有些羞澀,接著說道:“是真的,不信你們問問陸姐姐,我們倆親耳聽神醫說的。”
馮天佑看看陸文舒,見她也點了點頭。
“那好吧,這樣的話就讓他先暫時住在神醫那裡,我再給你們安排幾個手腳麻利的嬤嬤,幫著他擦身子什麼的,”馮天佑道。
馮敬楠連忙點點頭。
說完這些,馮天佑嘆了一口氣道:“致雨能治好善莫大焉,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對他下的毒手。”
上午神醫走之後,馮天佑和馮正乾關於這個問題商量了好久,他們懷疑最大的可能就是二皇子和林昭揚,只是神醫說是有兩個高手動的手,那另外一個是誰呢?
馮敬楠道:“田公子性子這麼好,平日裡怎麼會得罪人?我猜測很有可能是有人妒忌他的才華,害怕他成名之後對自己造成威脅,所以才想要害田公子的性命的。”
馮天佑點點頭道:“這一點很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當初在太原的時候,楊九嶺為什麼會對他下毒呢?”
幾個人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原因,馮天佑道:“晉王這個人,志大才疏,眼裡容不得人,八成也是他看到致雨如此優秀,心裡彆扭,才會讓人下毒的。”
馮正乾道:“很有這個可能,我晚上給洛遠秋寫封信,問一下致雨在太原的時候跟晉王有怎樣的恩怨。”
馮天佑點點頭,又看看馮敬楠道:“致雨現在身體虛弱,以後你們兩個去看他的時候,記得帶上一些補品,最好讓伙房燉些雞湯燕窩什麼的,給他好好補補。”
他又看了看陸文舒,接著說道:“文舒,你也辛苦了,給致雨輸了那麼多血,晚上也好好補一補。”
陸文舒連忙微笑道:“不礙事兒的爺爺,剛抽完血有點虛弱,現在已經好啦。”
“不行不行,必須得好好補補,要不你爹爹知道了,肯定會埋怨我這個老頭子的,”馮天佑堅持道。
……
此後兩天田致雨依舊昏迷,神醫發現他脈搏再沒有紊亂過,心跳也越來越有利,感慨道:“致雨的身體素質真是異於常人。普通人受這樣的傷,就算能撿回一條命,最起碼也得臥床半年,他只用了幾天就能恢復成這樣。”
“那神醫爺爺,田公子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啊?”馮敬楠關切地問到。
神醫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半個月吧。”
“那他一直不吃東西,身體能受得了嗎?”
神醫笑笑道:“無妨,無妨,人在昏迷的情況下本來消耗就少,幾天不吃東西沒事兒的,致雨身體好,就算十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