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宮時墓碑前，葉落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宮律：“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嗯？”

葉落就換了個方式問：“你到底要做宮時做到什麼時候？”

宮律先是怔了下，隨即笑了，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又去看墓碑上那張照片，低笑道：“一開始，的確是裝的，但時間長了……”

說到這，他神情有些悵惘。

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也真有些那種個性了。”

葉落一聽，就知道是因為他裝的太長時間了，習慣了，他就真的也帶些這種個性和氣質了。

遲疑了一下，葉落還是問：“那——”

不等她問完，他就笑說：“我都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小時候的他，無憂無慮，極其陽光活潑，但自從宮時這個哥哥死後，一切就都變了，然後，他從一開始的贖罪心態，到最後只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也因為心態的轉變，他的個性也一點一點的在改變，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換句話也就是說，不知何時，他已經沒裝過了。

可有時，連他自己都認為，他有時候的表現像兩個人。

但這就是他。

不能因為他有時的表現，就否認他不是他。

葉落聽見宮律那麼說，她就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宮律。不管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喜歡她的這件事卻是毋庸置疑的。

“對了，”宮律突然又說，還轉頭笑看著她，“我到底死在哪一天？”

葉落淡淡道：“2024年10月15日。”

“是嗎。”宮律低笑，又轉頭，去看墓碑上的照片。

葉落繼續道：“你是被殺害的。”

宮律只靜靜盯著。

葉落道：“兇手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