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
這石頭若是雕刻好了,則價值翻倍。
若是雕刻不好嘛,別說一個億,就是一百萬,也問人問津。
饒是勢在必得的江斯年,在一個億之後,也不敢再喊高價。
萬一……砸在手裡,這……得不償失。
現場鴉雀無聲,主持人開始倒計時。
“十。”
“一。”
“恭喜薄先生,這塊壽山石,已被您好收入囊中。”
江斯年沒想到,薄景衍成了自己最大的對手,這石頭竟然被他拍了去。
沒等江晚笙開口,薄景衍已然湊到江斯年耳邊,說道,“斯年哥,你看咱倆配合的多好,這石頭我要了沒用,九千九百萬賣給你!”
“那就多謝謝先生了。”江斯年望著薄景衍,眸色漸深。
“斯年哥外了啊。”薄景衍一邊說,一邊攀上江斯年的肩膀,“叫我景衍便好。”
拍賣結束,只剩欣賞。
江淺月開始蠢蠢欲動。
“晚笙,別光打量人啊,咱們也得多看看石頭,長長見識,要不就浪費大哥的一片好心意了!”說著,江淺月拉著江晚笙作勢要走。
江晚笙不喜別人觸碰,在江淺月剛剛碰上她的一瞬,便直接將她的手甩開。
這一甩不當緊,直接把架子上供著參觀的石頭給打掉了。
瞬間,周圍安靜了。
眾多人的眼睛都盯著這掉落的石頭,隨著石頭的滾動而移動著視線。
“江晚笙,你……”江淺月又惱又羞,眼淚簌簌往下掉落。
看見江淺月這副模樣,眾人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江家小姐憤恨剛才那塊壽山石被薄先生搶走,所以才會藉著這個理由將石頭打翻?
這石頭雖說不如500克壽山田黃凍石般珍貴,可到底也是稀有品種豹皮凍,這一打,怕是直接打掉了一千萬下去。
江晚笙望著江淺月,眸色漸深。
她剛才用的力氣很小,別說是讓江淺月打翻石頭了,就是揮舞出去怕都是難事。
很明顯,這就是低階的陷害。
怪不得原主會被她逼得進到精神病院,這人,真是不簡單。
那邊江斯年和薄景衍還在說話,看到這邊的情況,瞬間跑了過來。
見江斯年過來,江淺月慌忙跑到他的身邊,面色委屈,哽咽地說道,“哥……我……哥,都是我的錯,我就是想和晚笙一起到處看看,長長見識,卻沒想到,晚笙這般禁忌我拉她的手,她用的力氣太大,所以……所以我不小心打翻了。”
江淺月邊說邊哭,煞是委屈。
周圍的人也開始指責江晚笙。
“江家這剛回來的姑娘怎麼回事啊,不就是有點本事嘛,竟然敢這般作弄人。”
“是啊,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吧!江淺月雖然不是江家血脈,可到底也在江家生活了幾十年,江家家大業大的,就這般容不下她嗎?”
“要我說啊,一定是這鄉下來的丫頭見江淺月各方面都比自己強,心裡暗生妒意,所以才這樣做的。”
“這下江家可好看嘍。這壽山田黃凍石沒搶到,又打掉了豹皮凍,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斯年看著江淺月哭的梨花帶雨,再加上週圍人的議論紛紛,瞬時心沉了一半。
以他對晚笙的瞭解,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