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日的修養下,林羽琛和白衣逐漸地恢復著,兩人的狀態一日好過一日,蒲廷玠對兩人的看管也不再那麼嚴格了。
這一日,韋姓老者給白衣帶來了一樣東西,重鑄過的知行劍。
白衣接過劍,頓時手裡傳來一股熟悉之感,那感覺彷彿自己和這柄劍融為一體了一般。
韋姓老者看著白衣手中的劍,輕聲道,“這柄劍我已經找人重鑄過了,現在它和普通的劍並無不同,以後你也可以安心使用去了。”
白衣輕輕點頭,“多謝前輩。”
“唉,其實說起來我們應該感謝你,”韋姓老者嘆道,“若不是有你,魔教如今恐怕已經不復存在了。”
“前輩,其實你也說錯了,你不必感謝我,反倒是我應該感謝魔教。”白衣笑道,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做更多的解釋。
“傷好了?”司空月忽然從外面走來。
白衣看了一眼司空月,回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快要走了,希望你不要阻攔。”
“放心,我說到做到,”司空月冷哼了一聲回道,“我之前就答應過你,在這件事結束後,你就可以離去了。”
“好,我想明天就離開了。”白衣快速地回道。
“明天?”林羽琛大為疑惑,“可是師兄你的傷還沒完全恢復。”
“就是,你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但是還是要留心修養才行。”蒲廷玠同樣阻止道。
白衣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我還有要事要做,不能再留了。”
白衣已經決定的事還沒人能把他拉回來,沉默了一會兒,林羽琛只能不情願地答應了,不過即便他不答應也沒用,攔是攔不住的,況且他知道白衣一定是去找金萱兒的,金萱兒的身份敏感,在妖族那邊現在的處境也不見得有多好,白衣心切也是能理解的。
“那師兄你保重...”林羽琛說道。
白衣說到做到,次日一大早他便收拾好了行囊,啟程離開了魔教,臨行之時只有林羽琛趕過來為他送行,至於其他人對於白衣什麼時候離開的甚至是毫不知情。
“師兄,等見到了嫂子幫我也問句好。”林羽琛笑道。
“放心,”白衣回以一笑,“等我們離開了妖族就會立刻回劍宗,到時先去見師父,之後咱們三個有緣江湖再見好了。”
“好。”林羽琛抽出長劍立在胸前,白衣立即會意,同樣抽出了知行劍,敲打在了林羽琛的劍上,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隨即白衣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妖族天下兇險,師兄一定要多保重啊...”林羽琛心下嘆道,實則也是對白衣的深切祝福。
至於林羽琛回到魔教之後,迎面就撞上了韋姓老者,老者一見到林羽琛便知道白衣已經走了,對此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司空丫頭正要找我商量點事,關於你之前說過的滿玉樓,這個勢力我不瞭解,商量了這麼多次,我也發表不了什麼意見,正好你在,跟我一起過去吧,說說你的看法。”韋姓老者說道。
也不等林羽琛同意,老者便拉著林羽琛走到了議事的大堂。
“你?”司空月看到林羽琛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便問道,“白衣走了?”
“剛剛離開。”林羽琛點頭回道。
司空月點了點頭,也不像是一開始那樣,她堅決不肯放白衣離去,現在的她反而十分平靜,似是看開了。
“你很疑惑我為什麼會主動放他走對不對?”司空月笑道。
“沒錯,你的態度轉變的有點突然。”林羽琛直言道。
司空月又笑了笑,“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想通了,留著他在我魔教,心不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當然,你們也應該謝謝嫣嫣,要不是她勸了我那麼多次我也不會那麼快想通。”
林羽琛暗道一聲“果然”,最後還是因為黃嫣嫣在其中出了力,不然以司空月執拗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地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