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塗山氏的小姐,打死了人家未婚夫婿,這叫行的正?”
中年人這句話卻是驚的花無憶半天沒愣過神來。姒無命的未婚妻是詩詩?
花無憶的優勢就是總能找到事情的關鍵點,這件陷害自己的主要點,是在那個叫詩詩的女子身上,花無憶在進入巡天衛大牢之前就想通了這點。
他原以為是姜家之人掏錢僱傭了一個女子來祭天台演了那麼出戏,然後被他們滅口,乘機栽髒給了自己。
如果是塗山氏小姐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塗山氏不可能與姜家合作對付自己,還要搭上自家的小姐命。
那麼現在主要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那個叫詩詩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塗山氏,如果不是,就是他們掉包了屍體,真正殺害塗山小姐的人就有跡可循。
如果詩詩就是塗山氏,那麼她應該還活著,那日的死只是假象。只要找到她就能穩住塗山氏,至於姒無命,殺了就殺了,當時自己若是清醒的話,可能還會一刀一刀剮了他。
“前輩可曾親眼見到死了的塗山小姐?”花無憶思緒從思考中走出,盯著中年人問。
“老夫見到了。”回答他的卻是另外一個聲音,話畢,只見一個白髮老者出現在了面前,花無憶卻是認得他,正是祭天台爭奪五行靈術的主持者。
“見過前輩。”花無憶躺著不能動彈,但禮數卻從來不會省略。
“嗯,那人扶著鬍鬚點點頭道:老夫去了巡天衛,塗山女子死的很慘的,腦袋都沒有了,那麼漂亮的人兒,你怎地捨得下去手?”
花無憶道:“那就對了,那個女子不是塗山小姐,當日巡天衛抓我之時,那女子胸口只是被刺了一把劍,而到了巡天衛衙門卻是不見了腦袋,他們是故意掩飾啊,這手段真是拙略的很。”
“咳咳,”白髮老者故意咳嗽兩聲將花無憶眼神吸引過去才道:“小友現在要做的不是推理這些,就是你說的都對,可是沒有證據是沒人會信的。
而且你打死了姒無命卻是事實,就是證明塗山小姐不是你所害,你也不能安然無恙。姒家之人現在滿城在搜尋尋找你的下落。”
“你要做的是好好思考怎麼樣逃出白帝城去?”
花無憶感激道:“多謝前輩送我來這個安全的地方。”
中年人一樂:“哈,你倒是會討巧,我這裡沒人敢隨便進來。”
“敢問兩位救命恩人如何稱呼?”花無憶一陣尷尬,說半天話了都不知是何人救的自己,還怎麼沒齒難忘?
白髮老者一笑,首先道:“老夫妘家大祭司,妘玄。”花無憶心中一跳,這是個大人物啊,大祭司這一職業雖然沒什麼實權,可是掌管家族禮儀,主持祭祀大典,是最德高望重之人。
花無憶投去佩服的一個眼神後,就將目光轉向中年人,等著他的回答。
中年人抬手摸了鼻子,諷刺的望了妘玄一眼,似乎對他的張揚很不喜歡,然後才對著花無憶道:“我生來無名,死後將更是無名,所以人們都喚我無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