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離青歌練完了一個時辰的書法,他一絲不苟地將筆墨紙硯放進書盒,將那一木桶黑水慢慢倒進樹底下。
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楚的臂膀,“是時候準備換衣去給母親問安了“,他低聲呢喃了一句。
”呵,沒有真氣的生活就是這麼難過。“一個聲音戲謔道。
離青歌震了一下,木桶便咣啷啷滾了出去。“你還是來了”!回過身後他卻儘量保持住了平靜。
”你似乎早就想到我會來,“那人問。
”是王子嫿告訴我你一定回來”。離青歌答。
那人臉上突然變的猙獰起來,惡狠狠說道:“這個可惡的女人,我當初用[神咒經]做聘禮向她求婚,她居然和那個小白臉合起夥來算計我。”原來他就是消失很久了的百里狐。
離青歌緩緩取出兩個茶杯,“遠來便是客,小生請客人用茶“。
百里狐狠狠地盯著離青歌,“你真的變化很大,他沒殺你,還送了女人給你就讓你頓悟了?”百里狐的話很難聽,他要故意激怒離青歌。
離青歌卻是翻了個白眼,很認真地道:“輕塵從一開始就喜歡的是離青歌。是你設了圈套引我們互相殘殺。“
百里狐撇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輕飄飄地一把抓起那杯茶,將杯子又來回與離青歌的做了對換。
“好茶,”百里狐一臉的享受,“我這些時日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生怕被王子嫿的人撞見,倒是虧了五臟廟。“
忽然,百里狐臉上表情變了幾變,“你給我下毒?我要殺了你,“說著便一把鉗住離青歌脖頸。
“化...功...散,你死……定……了。“離青歌掙得臉色漲紅無比,但依然吐出這句話。
嗆的一聲,一股刀氣打來,目標正是百里狐的手腕,“哼,早猜到你們有埋伏“。
百里狐將離青歌的身體朝那股刀氣丟了過去,眼看危險將近,離青歌不由閉上眼睛。
嘭,誰知半路又殺出一人,一條紅菱飛舞,將離青歌硬生生拉出了危險區。
百里狐感到了自己體內真元的流逝,不由暗恨不已,自己怎地忘了弄鬼是死於花無憶之手。
哼,“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百里狐惡從膽邊生,見離青歌被幾人保護在中間,不由朝對面院落縱去。
那是離夫人院落,“保護夫人“,手持紅菱的王屋輕塵嬌叱一聲,身體一躍便追了上去。
可是,望著這詭異的一幕,王屋輕塵不禁有些頭大,那明明剛才還被摔的昏天暗地的離青歌,現在居然用一隻手箍著百里狐的脖頸,就像剛才百里狐箍著離青歌一模一樣。
“花無憶?”百里狐不可思議地問道。他是聽說花無憶去了海外三仙島後才出來的,莫非又是王子嫿的陰謀?
“咯咯咯咯,真不錯“,突然那“離青歌“發出女子的笑聲。
只見她手一撕,那人皮面具便被握在手中,原來是王子嫿。
花無憶來到了太白樓,可是白衣夫子楚蛟龍還沒有出關,他便頓感有些遺憾起來,果然如虞太玄所說一般,有時可以立馬悟道,有時卻可能幾年甚至終身無望。
花無憶抬頭望了望天際,只能在心裡為夫子做些祈禱。
他悟到了俠義道,即是天之公道,也是人之公道,那麼便想法子融合,就是所謂的天人交感了。
他又想起當日虞太玄說過,天有天道,天道酬勤,地有地規,可是地哺萬物。他悟到天,悟到人,可是還未悟通地。